第78章 有病!(第1/2 頁)
阮含嬌看見一位身穿姜褐色棉袍的嬤嬤,和顏悅色的在跟一位身穿粉色錦緞,外搭白狐披肩的少女說話。
少女頭戴紅寶石珍珠頭面,端莊秀氣,正是她前些日子在玉容閣碰見的那位王小姐。
走路姿態落落大方,腰背挺直,目視前方,一看就是官家小姐從小養出來的貴氣。
她雖是庶女,但也算是官家小姐,可是孃親去的早,爹爹不要她,所有人都告訴她要聽話,她活了十六年,逆來順受了十六年。
霓裳樓那八年,更是她人生抹不去的汙點。
她也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來這裡遠遠看著,可能就像小時候那樣,孃親明明告誡她不要去前院,可是她還是想去看爹,想看看爹是如何疼他的女兒,想看看同樣是女兒,她到底哪裡不好,爹才看都不看她一眼。
也許,人和人就是不同,很多東西,生下來就註定了。
就像是世家小姐和王公貴子,他們生來就是一對。
阮含嬌看著兩人走遠,默默地回了嬌園。
她回去時,鬱晏宸已經回來了,還問她,“去哪了。”
阮含嬌垂著眼眸沒看他,胡亂答道,“沒去哪。”
鬱晏宸也沒細問,“幫我脫大氅。”
阮含嬌上前一步,解開絆帶,幫他脫去大氅,一低頭見他手上拿著一隻玄色如意蝙蝠紋荷包,針腳細密,布料嶄新,封口處打著瓔珞上綴珍珠,一看就是女子送給他的。
她瞥了一眼就收回目光,轉身將大氅掛在衣架上。
鬱晏宸見她完全不為所動,似乎是沒看見,拿著荷包坐在椅子上,“棋還沒下完,我們繼續。”
他將荷包放在了兩隻棋簍中間的顯眼位置,保證阮含嬌每次拿白子都能看見。
剛剛她落錯一子,這盤棋她必輸無疑,不過她還是坐在那裡,將這盤棋下完了。
鬱晏宸原本唇角勾著一抹笑意,隨著她每次拿白子的視而不見,不聞不問,他唇角的笑意漸漸收斂了,轉為面色陰沉。
最後他終於忍無可忍,揚手“嘩啦”一聲將棋盤掀翻。
房間裡伺候的丫鬟和阮含嬌皆是一驚。
珍珠率先反應過來,蹲在地上撿棋子,鬱晏宸聲音冷沉:“滾。”
小爺一向如此,脾氣說來就來,珍珠和翡翠嚇得趕緊走了,阮含嬌也想走,但是她不確定他這脾氣是不是衝她來的,一時沒敢走,怕走了他怒火更甚。
鬱晏宸眼底泛紅,眼中閃著陰戾,“你眼盲嗎,為什麼不問。”
阮含嬌完全不明白他為什麼發火,她看一眼棋簍中間的荷包,覺得他可能是在說這件事。
可是,他希望自己問什麼呢,她又有什麼資格過問他的事。
“爺的事,我不敢打聽。”
這聲“爺”叫的鬱晏宸一怔,她從未這麼叫過自己,這是吃醋跟自己慪氣了,所以才不問?
想到這個原因,鬱晏宸臉色瞬間好看不少,“現在允許你問。”
阮含嬌微怔,問什麼,他想她問什麼?
問是誰送的,好讓她認清自己的身份嗎?
她心裡突然一陣憋悶,腦子轉的都比平時慢了,將以前學到的那些拿捏男人的話,忘得一乾二淨。
鬱晏宸起身繞到她身後,沒受傷的那隻手覆在她白嫩的手上,握著她的手撿起棋簍中間那隻荷包。
阮含嬌想抽回手,鬱晏宸不讓,反而更大力握著,荷包上的珍珠硌得她手心生疼。
他拉著她的手走到獸足鐵爐前,手一鬆,荷包落在了炭火上,錦緞遇火即燃,如意蝙蝠荷包瞬間被火星燎原,很快就燒得只剩兩顆炭黑色的珍珠。
鬱晏宸沉聲道:“你燒了我的荷包,理應賠給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