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七章 為什麼不說?(第1/2 頁)
王氏的女官見狀,嚇得人都傻了,眼珠子都快掉下來了,連忙對著隱怒的李善說道: “太子……太子殿下,太子妃不是那個意思,她全是一心為了你好,就是脾氣不好,不會說話。” 李善微微抿著唇,下巴繃直了,似乎在隱著怒氣。 他看著王氏眸光雪亮,似有恨意,伸出了一根手指,指著她的鼻尖,聲音低沉沙啞,一字一句地說: “我再跟你說一遍,不要將我當傻子,我不需要你操心!” 說罷瞪了她一眼,轉身就走,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王氏看著他離開的背影,氣得又是哭又是咬嘴。 她的女官在一旁著急地說: “太子妃,為何突然對著太子發脾氣啊,多好的說話機會,卻將太子給惹了。” 王氏聽聞,抽噎著喘了幾口氣,說: “我不服氣,明明我什麼都沒做錯。卻要一直向他道歉,向他低頭。結果呢,忍了那麼久,一年多了……他還是對我那個樣子!憑什麼!” 女官聽聞,著急地勸她: “憑他是太子啊,憑他是你的丈夫,是你一身榮辱的依託。太子妃,您聰慧過人,怎麼這性子這般的急。不論怎樣,也得先忍著,生個兒子再說啊。” 王氏聽聞,氣瞬間小了許多,眼睛裡閃著不安的光亮,再也不說話了。 …… …… 安仁殿。 韋貴妃見太子來了,很是奇怪,笑著迎了過去,問道; “又來看玉豆?她被陛下召去說話了,不在這裡。” 太子臉色有些尷尬,垂著眉眼停頓了一瞬,才說: “不是……我是聽王氏說,武才人被人告了,跟我有關,所以才來問問。” 韋貴妃側了一下眉眼,帶著審視他的意味,似乎不是很贊同。 她轉了身,朝著一旁的坐榻一伸手,慈愛溫柔地說: “……你來得真快,武才人剛走沒多久……太子妃也真是的,婦人之間的事情,總是跟你說做什麼,坐吧。” 太子臉色紅了一瞬。 他確實不該管。尤其是武柔的事情,他更不該過問。 但是依舊忍不住擔心。 “畢竟是與我有關,我想知道到底是怎麼回事。”太子李善溫聲給自己找補。 韋貴妃坐好了之後,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裙襬,蓋妥帖了,才溫柔緩緩地說: “其實也沒有什麼事情,那夏蔸藏了催情香,給了武才人一塊,武才人收了,但是她說她不知情,只當是普通的回禮罷了。 那夏蔸,估計是記恨你擋了她受寵的路了,又聽聞你跟武才人走得近,所以想透過一塊香,汙了你和她的名聲。 你放心,我都已經處理好了,不曾提你,只是說夏寶林滿口胡言,擾亂後宮,削了她的品級。 審問的經過也已經讓人整理了出來,遞到了陛下的案頭上,想必陛下也不會有什麼異議。” 太子李善鬆了一口氣,又想起了什麼,問: “那個夏蔸,是不是用了那香,所以父皇才會……” 韋貴妃淡淡無奈地說: “夏蔸不認,但是用沒用,陛下心裡肯定清楚。” …… 回去的路上,太子李善腦海中不停地回想起,去年除夕宴的事情。 那是夏蔸第一次受寵。 那時他經過了武柔的身邊,追到了皇帝在兩儀殿的休息處,就看見皇帝站在門口,急色的去擁吻一個普通宮女。 他頭一次看見自己的父皇這樣,震撼地愣在了當地。 當他回過神來,往回走的時候,經過武柔的身邊,武柔還問他,“怎麼了?” 可見當時他的震撼肯定很明顯。 在這之前,發生了什麼事情呢? 他坐在高高的御階上,場中的歌舞熱鬧,可是他眼睛的餘光,總是不自覺地注意著那個角落。 然後他就看見武柔,追著父皇離開的身影而去。 當時他的心情頓時差到了極點,一股無名怒火瞬間而起。 在他還沒有細想自己為什麼會這樣的時候,他已經起身跟了過去。 然後就看見武柔側了身,從地上拾起了一個東西。 現在想來,那似乎是個香囊。夏蔸很快追了過來,緊張地問她討要。 當時武柔的神情,在他的眼中是那麼清晰:因為微醺而透著紅的臉,拿著香囊驚訝而又疑惑,卻微笑著問夏蔸: “這香囊是你的?味道真好聞。” 這香囊是你的?味道真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