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2懷玉的威脅(第1/2 頁)
近兩年卻橫空出來箇中書令高呈寶,與其平分春色。
但高中書有天生隱疾,對女子體液過敏,有次嚴重時,當場昏厥沒了氣息。故而女侍中雖不能時時寵幸,但也覺著別有趣味。
那位大人出身尊貴,自然無法有孕,但又不敢找母尊女子,對女侍中不忠。
而那位龍燈法師,便是東北薩滿與十萬大山蠱術的傳人,而這次時疫中,便是他摻合其中。
思及白日裡與龍燈的對峙,他還是太低調了。
小姑娘眼中掩不住的驚恐,她心虛但是嘴硬,
“說明龍燈法師只是江湖騙子,你們失敗了。”
梅大人鳳眼微垂,睥睨了眼滿地杜鵑嗤笑道,
“這杜鵑…可是蘭陵王相贈於你的。看來你真是個蠱惑人心的妖孽,前兩日拜了女守將為姊妹,而今竟能讓鐵面無私的蘭陵王,有了這風花雪月的旖旎心思。”
元無憂乍一聽頭一句,就已經心下暗驚了。她想不通,四侄子為何會送杜鵑給她?若是往風花雪月的私情方面想,倆人是牽扯不上的,倘若他真這麼容易動心,也決計挺不到她出現,仍未娶妻。
見小姑娘啞然,梅大人更堅定了心中所想,
“你若不識時務,等到懷玉大人察覺了,必不會讓你好死,恐怕連給你撐腰的蘭陵王,即刻會被女侍中納進後宮,大齊上下無人敢說不。”
元無憂又被威脅了一通,按宮裡的意見,只准她檢查時疫病人的身體,但不準治癒他們的時疫。
但她叛逆啊,當場是點頭答允了,心裡卻想著必須得治癒時疫,回去就得抓小石頭來研究。
戌時褪盡,牆外的打更人敲了亥時二更。
元無憂困到眼皮子都耷拉下來,還沒進屋,便收到了丫鬟奉上的口信,稱高延宗讓她來館驛的後堂相見。
那天被高長恭押解相見的是前殿,與後堂就隔一座湖山假石的院子。因著白天人來人往,故而道路鋪設的寬闊,也有護院值夜,安危倒不成威脅,只是她的居所偏僻,去一趟挺費勁。
元無憂去時,他頎長細瘦的身體站在陰影下,已等候多時。周邊是半塊假山,一叢綠植。
高延宗一見面,就抬手遞給了她一個瓷瓶,
“新鮮的,當著我的面兒喝完。”
安德王依舊持著低沉渾厚的嗓音,霸道的下達著命令,語氣不容置疑。
他說這句話,就是承認了監牢裡,他給的血。
元無憂記得他是用左手的,如今卻用右手遞東西。望著他那蒼白到青筋明顯的手背,她迅速去抓他、垂在袖管裡的另一隻手!
高延宗不曾想到她會動手,等反應過來時,已經被她擼起袖管兒,端詳著他左腕上剛纏的、中間滲出一團暗紅的白布條來。
小姑姑心上如被揍了一拳,又被狠狠抓捏住一般,酸澀難受,“你瘋了?你這樣自損身體,我只覺心疼愧疚,我再不能喝那東西了。”
讓她心疼的不止他三天取兩次血,而是他竟然是童男!那他為何裝浪蕩得密不透風?
望著醜姑姑那雙微潤的淬亮鳳眸,高延宗把瓷瓶的塞蓋兒開啟,蹙眉道,
“你難道要讓我白流這麼多血?膽敢浪費,就用你的血來補給我。”
小姑姑滿眼悲憫,灑然舉起自己手腕,
“好,你來取還是我餵你?”
“……”這下高延宗是真噎住了,又氣又想笑,“你也是個瘋子,不喝拉倒。”
“我只想問,我昏迷時,你是怎麼弄的血。”
“以口相喂。”
他順口就答,虧得腦子靈活,只是手裡不由自主、輕搖瓷瓶的動作,暴露了他的另有所思。
元無憂瞧他這張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