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神女踢館(第1/2 頁)
自打龍燈法師一認輸,勝負一定,元無憂便著手於佈置義診的棚子,打算即刻出發,先從疫病最嚴重的區域開始送藥。
彼時。
鄭氏小表姑頂著晌午的太陽,辭別了四侄,揹著藥筐剛邁出門檻,就被一堵牆攔在了門口。
來者虎背熊腰,正是奉命去請鄭太姥開山放藥的甄溫柔,他跑的太猛了,險些把小表姑撞飛出去。
剎住車後,他氣喘如牛,神色複雜的瞧了她一眼,卻徑直繞過她進了屋,離老遠就喊大哥。
給元無憂整得挺莫名其妙。
她豎起耳朵一聽,屋裡的溫柔壯士即便刻意壓低了聲音,也能清楚的聽到那銅鑼似的嗓門在嘶吼:“大哥啊出大事了!鄭太姥沒請來,弟兄倒被災民圍著罵了一通。”
她心裡咯噔一下,頓時感到天靈蓋一涼。
旋即折身回返。
聽見門口的竹簾被人一摔而起,裡頭甄壯士和大哥的說話聲戛然而止,齊愣愣的盯著小表姑邁步過來。
望著坐起身來,姿勢鄭重的高長恭,元無憂單刀直入的問,“出啥事兒了?跟抗疫有關還是跟我有關?難道你們還拿我當外人?”
甄溫柔瞥了眼神情凝重的大哥,嘆氣道,
“此事我覺著…有必要讓表姑知曉,我感覺表姑人挺好的,就算不是鄭家親生,也是實實在在為我們瞧病辦事,絕非外面說得那種妖女。”
元無憂聽了這話,血都涼了,心道破案了?
尤其是高長恭投過來探尋的目光時,她心裡沒由來的湧出了悲涼,難道連他都懷疑自己?
幸虧她是個隨機應變能力極強的人,她被高長恭這一眼質疑給盯回神了,趕忙恢復了鎮靜,
“我咋還成妖女了?我是被馮翊王驗親的,是高長恭你親眼見證,還能有假?此時你們不去外面查處造謠生事的,卻反倒不相信我?”
小表姑倘若不提,高長恭還真忘了,當日是他親眼見證,也是元鄭兩家聯合保她。
因臉上結痂的地方在長新肉,高長恭連皺個眉頭都嘶嘶的疼,只好露出一副嚴肅臉來。
他抬手勒令甄溫柔:
“眼下我臥病在床,玄女姑姑便可代我發號施令,萬事無需迴避她,有話直說!”
在大哥與小姑姑齊聲喝怒之下,甄溫柔仍是吞吞吐吐的,讓小表姑往木蘭城外,親眼看去。
最後是大哥要下榻嚴刑逼供了,溫柔壯士才說出,今日也有個姑娘要投靠鄭府認親。
元無憂這才得知,她剛讓城裡的疫情好轉,城外就有個神女來給災民發放神藥。一邊聲稱自己是真正的鄭氏貴女,一邊造謠生事說、鄭玄女是女尊來的妖孽暴君,時疫是她放出來的。
元無憂忽然發現,自己太忙了。
不是在解決問題,就是在解決問題的路上,連喘息的機會都不給,是一刻都不讓她閒著啊。
***
下午的木蘭城外,仍是群山壁壘一片蒼綠。
城郊不遠的枯樹林,有不少災民圍坐著一位、身穿雪白的齊腰大袖襦,頭頂銀環的姑娘。
這姑娘的排場壯觀,左右帶倆跟班,她手挽個簪花的竹籃子,發藥給人時,那倆護衛就在她左右攔著,替她挨個遞給災民。
晌午的太陽打在她身上,一身穿白戴孝都鍍了層金色,連銀環都成了佛光,真如神女降世。
人堆兒裡此起彼伏的、響起痛苦的哀嚎聲,一聲慘過一聲。而這群或坐或癱的災民的身上,都有著不同程度的膿瘡癤腫,簡直聞者落淚。
白裙的姑娘幾次想上前,親自把藥遞給災民,卻都被身旁一個背劍的男子擋回,勸退災民說不能髒了神女的裙襬。
卻也把災民感動的一口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