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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些時日,軒齊子往外界送了八封書信,皆被埋伏的天方子暗中截獲,如今這裡又尋出了十封。釋英將這十八封書信一併遞給易相道人與許真人,淡淡道:&ldo;各位,要如何做應該不用我提醒了吧。&rdo;
軒齊子所聯絡的皆是各派實權人物,易相道人一看臉色便難看了起來,一掌拍碎身邊的牆,暴怒道:&ldo;這些叛徒,竟還想撤離海域防禦讓妖族入侵,簡直禽獸不如!&rdo;
軒齊子此次明顯是要一勞永逸,生怕北方修士不足以置劍修於死地,又暗自吩咐道印門內應想辦法激怒妖族。若真被他成了事,腹背夾擊之下,東靈劍閣還真不一定能撐過去。
這書信大半都是寫給道印門之人,道印門上下齊心抵抗妖族多年,如今竟在內部出現叛徒,許真人完全能理解易相道人的憤怒。他自己想想這場景也是後怕,不禁嘆道:&ldo;還好東靈劍閣發現得早,若是被他們得逞,只怕整個南方都要生靈塗炭。&rdo;
能借軒齊子抓出各派內應自是極好,只可惜這裡並無其他淨世聖徒的訊息,看來他們只能透過白巫聯絡,彼此並不相識。釋英本想在這裡尋出門中內應線索,奈何軒齊子忌憚東靈劍閣,並沒有與那隱藏之人有聯絡。
就在他皺眉時,顧餘生忽然於床底發現了一處陣法,一道劍氣破開之後便是一捲圖紙飄落。他開啟一看,只一眼便認出了熟悉的山峰,立刻對釋英道:&ldo;師父,這是閣中五峰的防禦陣圖。&rdo;
軒齊子既是衝著東靈劍閣而來,便要做好十全準備,釋英接過圖紙一看,果然是他們各峰的防禦佈置,甚至連護山陣法的通道都被一一標出。他之前就奇怪當年為何北方修士能那樣快攻破閣中防禦,原來是這叛徒早已將他們賣了個乾淨。
&ldo;我們有要事與掌門師兄相商,此地你們務必好生搜查,不可放過任何線索。&rdo;
各峰守衛陣法只有所在長老才知曉,繪出此圖之人定在五位長老之中。釋英與這些同門共事多年,一時也猜不出到底是誰,給眾人留了這句話,便將圖紙收好去尋更為瞭解的沈逢淵。
薛天賜是借仙草強行提升境界的修士,實力在元嬰修士中只是末流,對付他一個天方子已經足夠。不過,此人父親對天方子有恩,沈逢淵為防生變,仍是跟了過去。
劍修一諾千金,沈逢淵既然答應了改換駐顏,離開天嶺宗時便恢復了青年時期的面貌。當釋英趕到時,薛天賜已被制服,一襲青衣的沈逢淵與白衣飄飄的天方子站在一處,地面雖被雨水洗刷,仍是難掩濃厚的血腥味,顯然是剛剛進行過一場激烈交戰。
許是見慣了那張老樹皮般的臉,如今驟然再見年輕時的沈逢淵,釋英居然還有些恍惚,彷彿時光不經意間又再次倒轉,又回到了他初次化形的時候。那時,對人世尚且懵懂的他茫然地看著陌生山峰,年方二十的沈逢淵御劍落在他面前,明明拜入了以冷硬聞名的東靈劍閣,眉目間卻是宛如小橋流水的清淺溫柔,對著他輕笑道:&ldo;師弟,滄浪峰風景不錯,我帶你逛逛可好?&rdo;
直到此時,沈逢淵用同樣的面容對天方子再次淺笑,釋英才清晰認識到,原來不知不覺已過去三百年了。
不過,這方場景可沒有他想像得和諧。沈逢淵甚少給天方子好臉色,更別提笑臉相迎,之所以輕笑安慰,只因這人今日是真的被氣著了。
天方子一直是拎得清的人,從不讓無謂的情緒幹擾自己行事,就連被同門聯手逼著叛變,他仍是冷靜地尋求破解之法。然而,這個素來喜怒不形於色的人,此時卻將怒容擺在了臉上,言語中滿是哀其不爭的惋惜,&ldo;宗主,軒齊子與冰蠶子本就是淨世宗培養的人,出賣正道也是理所當然,可我不明白,你為何要與邪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