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鶴五奇不知道今日自己明明沒見血,為何還會有這樣的反應,他只知道這對二叔動手的人讓自己很不高興,當即下車冷笑道:&ldo;顧少俠乃本公子至交好友,這位青囊長老亦是二叔重金請來醫治家主舊疾,敢問你們所說妖孽位於何處?&rdo;
他這黑白相間的發色很是鮮明,騎兵統領也是一眼認出這是天羽世家三公子,他已是百歲有餘的元嬰修士,自然不懼一個黃口小兒,只反駁道:&ldo;莫要裝傻,當年醫修慘案光明門早已通告北方,天羽世家不可能不知道!&rdo;
東靈劍閣青囊長老釋英乃是一隻草妖,因妖性未馴大肆屠殺醫修,導致瘟疫未得及時根治,大量百姓於病中死亡。此妖罪孽深重,所有北方修士見之必誅。
這便是十四年前光明門通報各派的文書。能坐到高層位置的修士都不傻,他們有得到情報的渠道,對於釋英找出的流民屍體多少知道一二。這件事的真相如何,大家自是心裡有數。
當時幽閒焦明只是冷笑著將其撕成碎片,如今也沒有理會的意思。不浪費人力保護流民是一回事,自己去殺害流民又是另一回事。不論規矩如何,身為修士卻對一群毫無反抗之力的人下手,這樣沒品的行為,他就是瞧不上。
鶴五奇作為年輕人對那件事倒不如長輩知道得詳細,此時也不知是故意還是當真遺憾,只眨著眼問:&ldo;二叔,十四年前有發生過什麼嗎?&rdo;
當年瘟疫掏空了北方聯盟倉庫的靈藥,他們需要進攻南方用戰利品補充庫存,各派便預設了雪衣天城的說法,以討伐釋英為由開始了南北之戰。那時鶴五奇之父未死,幽閒焦明雖膈應,到底也無法公開反對家主決定。
如今他那哥哥都死了,更是不好當真人家兒子的面說已逝者的不是,只能用一貫的語氣嘲諷道:&ldo;不是什麼大事,隔壁家的二傻子想要偷雞卻被啄了一臉血,最後呼朋喚友要去找場子而已。&rdo;
&ldo;你‐‐&rdo;
他這態度果然令所有雪衣天城守衛暴怒,幽閒焦明想著今日一戰無法避免,自己陪著打一架也算對得起東靈劍閣了,縱使最後無法入城,這小掌門也不會說些什麼。只要擺脫了劍修,回去再和光明門糾纏幾日,大不了就是關幾月緊閉以示懲戒,不算大問題。
然而,他的算盤剛撥好,意外就出現了。只見要衝上來的騎兵突然就安靜了下來,整齊地列於城門兩側,隨即,一個熟悉的聲音便悠悠而來,&ldo;幽閒焦明,這是雪衣天城,不是你能言語無狀的地方。&rdo;
這明明聲線輕柔卻莫名令人心驚的語調,除了雪衣天城之主牧白衣沒有旁人,果然,不論是城牆上的守衛還在眼前騎兵都齊齊跪下,對著那緩步走來的白衣人恭敬道:&ldo;參見城主!&rdo;
&ldo;烏骨雞怎麼會在這裡?這下麻煩了。&rdo;
幽閒焦明知道劍修麻煩,此時刻意繞路選了個較偏僻的城門,從這裡透過便是凡人居住的城市,平日甚少有修士行走,守衛也相對薄弱。卻不想,就是這前不靠山,後不靠水的破落地兒,居然能剛好碰上最難對付的牧白衣,讓他不得不感嘆自己一行人的好運氣。
牧白衣的出現讓守衛找到了主心骨,天羽世家陷入兩難境地,然而,釋英和顧餘生卻是齊齊抬眼。這個聲音他們都不會忘記,尤其是顧餘生,在他兒時記憶中,白巫就是噩夢的源泉。白巫能蒙面隱藏身份,卻沒有在自己認定的淨世聖徒面前改換聲音。即便過去了十四年,顧餘生只一聽牧白衣的聲音,便知道他就是當時的白巫。
他本是看著一切安靜地用白絹擦拭拾花劍,直到牧白衣現身,方才閉眼輕嘆一聲:
&ldo;我終於找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