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徒弟隨時可以出師,同門友人亦是說散就散,事實上,就連道侶也是可以更換的身份,他想要的是,就像自己視釋英為生命中唯一的光一般,他也能成為師父的陽光雨露,唯有彼此相依方可生存下去。
他活了三回,其實本質上並沒有什麼改變,風奕選擇與仙草融為一體,顧掌門想要成為青囊長老心中無人可比的英雄,而他要貪心一些,身心都想要,不止是仙草,就連人形的釋英也要抱在自己懷中,半點也不分給別人。
這樣充滿佔有慾的執念與正常的愛慕之心全然不同,甚至可以稱之為魔障,顧餘生想,若哪天師父把關懷分給了別人,就算只是再收一個徒弟,他也一定會發瘋,就此成為世間最可怕的魔頭。
淨世聖徒皆是瘋子,顧餘生亦是如此。他為釋英回到了正常人的世界,若要繼續維持這樣的生活,便只能尋個身份把釋英鎖在身邊,曾經是徒弟,如今或許就該是道侶了。
他本是想等到釋英動心的那一天,如今卻是等不及了,只得到身也好,至少要先將仙草養在他的花盆裡,成為屬於他的東西。
&ldo;師父,我的心裡一直有你,與我雙修,可好?&rdo;
問出這句話時,顧餘生神情很認真,而釋英的回答也如他所料,是很乾脆的一個字,&ldo;好。&rdo;
其實他一直都明白,若自己想要,師父一定會給,只是這終究不是自發的情意。雖是如願以償,顧餘生卻沒什麼興致,他無奈地直起身子抱住這根本不知道答應了什麼的仙草,只嘆道:&ldo;師父,你為了我什麼都可以答應,可我竟分不清,這到底是情深,還是你不在意。&rdo;
釋英不明白,顧餘生想和他雙修,他答應了,這徒弟不止不雙修,語氣也聽不出多少高興的意味,著實不知在想些什麼。
根據他對人類的瞭解,這種情況不是身子不行,就是腦子有病。按理說徒弟發育得極好,時常會躲著他偷偷去靈池洗被子,應該不是寡人有疾……不行,還是該檢查一番。
顧餘生本還在憂慮,誰知釋英的手竟突然按在要害之處,頓時驚得他什麼猜測都忘了,生怕這行醫慣了的師父抬手就是一針紮上去,立刻悶著聲音叫道:&ldo;師父,手下留情!&rdo;
然而,釋英哪會給他諱疾忌醫的機會,仍是認真查探著徒弟身體,甚至還給了他一個不許掙扎的眼神。自己朝思暮想的面孔就在眼前,還略帶責備地瞥了他一眼,顧餘生在這樣的刺激下到底沒堅持住。
他無奈地看著這師父居然還滿意地點了點頭,終於意識到了一個不知該不該慶幸的事實‐‐這些非人生物果然是天生的妖孽,就算什麼都不懂也能憑藉本能磨人。
釋英倒是不知這舉動對做了千年童男的徒弟有多刺激,見他已無抑鬱之態,反而目光似火地盯著自己,只道徒弟是憋太久了需要開花釋放一二,心中默默替他安排一番,這便將手指在徒弟衣襟上隨意擦了擦,鄭重囑咐道:&ldo;開花消耗營養,不可太過頻繁,你要注意節制。&rdo;
也就是說,不頻繁,你就願意再來……
此話一出,顧餘生倒是完全沒有閒暇心思去研究師父心態了,默默盯了會兒那修長的手指,突然發現自己過去委實太較真,反正師父已經任由他索取,只要你情我願,又有什麼是得不到的?
青囊長老的醫術果然高超,顧餘生頓時神清氣爽,連窗外的天空落在眼裡都藍了幾分,只對師父笑道:&ldo;師父說得對,弟子受教。&rdo;
作者有話要說: 顧餘生:師父只是在哄我而已,我是一個有骨氣的男人,才不會滿足於這麼敷衍的情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