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頁(第1/4 頁)

說這些話的時候，他一直在笑，但目光卻是憂鬱的。我不知道他跟李菡珍之間發生了什麼事情，但看見他強顏歡笑的樣子，我也有些難過。

人是很難騙自己的，包括沈吟風這個外表看起來很放蕩不羈的男人。他彈琴的時候心不在焉，儘管看得出他已經很努力地控制自己。

&ldo;錚‐&rdo;地一聲。

琴絃終於在他指尖過度發力的瞬間斷成了兩截。

歌坊一下子安靜下來，我微微張口，把還未來得及唱出口的歌聲嚥了回去。沈吟風看著琴絃神情有些呆滯，光潔的額頭上鋪了一層細密的汗珠。

我想了想，終於還是禁不住問他：&ldo;吟風，你怎麼了？&rdo;

他緩緩地搖頭，絕美的臉上露出一絲痛楚，他沉默著，只盯著琴絃。

每個人大概都會有些秘密是不能對別人說的，我默默地想。

我看到一邊的桌子上放著茶水，便想倒一杯茶水給沈吟風。走過去剛拎起茶壺，卻看見桌子一邊的角上灑了一些白色的粉末。

當時也不知道出於什麼樣的心態，見沈吟風並沒有注意我，便用食指沾了些飛快地湊到鼻子邊聞了聞。

蘭花味混合著一絲酸味。

我一驚，怎麼這味道跟我之前在王素萍身上聞到的味道一模一樣？正想著，沈吟風朝我看了過來。

有氣無力地對我道：&ldo;今日你先回去吧，明日……明日再來。&rdo;

我說：&ldo;好啊。&rdo;便動作飛快地倒了杯水端了給他，又禮節性地安慰了他幾句，便告辭走了。

&ldo;到底是什麼樣的事情，讓沈吟風如此煩惱呢？&rdo;我坐在窗邊呆呆地看著外面，無意間又聞到手指上淡淡的怪味。

皺著眉想，王素萍怎麼會喜歡用如此怪異的香粉？我轉念又想，會不會是因為我聞不慣這種味道，所以才會覺得難以接受？

&ldo;阿不‐阿不‐&rdo;

阿不屁顛屁顛地跑了進來，&ldo;小姐小姐，你可終於想起阿不啦！&rdo;

我伸手給她，&ldo;吶，你聞聞我手指上的味道，覺得好不好聞。&rdo;阿不慕明奇妙地看著我，見我一臉認真，便湊上來聞了聞，側著頭想了想，又聞了聞，輕輕&ldo;咦&rdo;了一聲。

&ldo;怎麼樣？&rdo;我問。

&ldo;好古怪的味道……&rdo;

我鬆了口氣，原來阿不也覺得這味道古怪呢，並非我的嗅覺出了問題。

&ldo;這個味道好熟悉啊，似乎在哪裡聞到過。&rdo;阿不撓著後腦勺，似乎還在記憶裡面搜尋自己到底在哪裡聞到過這個味道。

&ldo;哪個女孩子會把這種古怪的味道用在身上？&rdo;我自言自語地咕噥了一句。

想來想去想不通，倒是把自己的心緒攪地有些煩躁，便叫上阿不準備花園走走散散心。

我慢慢在花園逛著，阿不跟在我的身後。

我見到園子裡原本開得很燦爛的花已經謝盡了，有樹葉從高處飄下來蹭過我的臉頰又飄落在地上，枯黃的乾癟的，沒有一絲生氣。

北方的秋天原本就短，區區一個多月的時間，天氣就即將進入寒冬了。

我聚了聚領口，心情跟著深秋一起蕭瑟。

我從石桌子邊走過，想起子昂曾在那裡坐著睡過，我路過假山，又想起我拉著子昂到這裡來看女鬼……

一切一切都還記憶猶新呢，我閉了閉眼睛，長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