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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她站在我旁邊，背脊挺得直直地，神情沉靜而冷漠。我看著她的樣子，心裡突然想起另外一個人。

李菡真！

她們長得一點都不像，我不明白自己怎麼會把這兩人聯絡在一起，或許是因為兩個人的眼底深處那種特別冷靜的氣質。

想到了李菡真，我便自然而然地想到了沈吟風。我想起了那天李菡真和沈吟風在歌坊的爭吵，想到那天在歌坊發現的離魂丹的粉末……

我直覺地相信沈吟風是不會去加害王素萍的，只是不明白他為什麼把自己給捲了進去。

回去後，我一直都在嘗試著理順這幾個人的關係，但始終沒有頭緒。

阿不儼然成了我的助手，我們在燭光下輕輕談論著心裡各自的疑惑，她的臉頰因為緊張和激動而微微泛紅。

&ldo;青紅是最有機會給王小姐下藥的人。&rdo;阿不說，&ldo;不過在煎藥的過程中，其他人也有下手的機會。&rdo;她撓了撓頭，很苦惱地嘆了口氣。

我暫時還不想把李菡真和沈吟風的事情告訴阿不，萬一那些掉在歌坊的離魂丹粉只是個意外，我豈不是冤枉了無辜的人。

&ldo;看來，要知道真相，只有等素萍醒來了。&rdo;我長嘆了口氣。

阿不也長嘆了口氣，她明白我已下定決心要救王素萍了，哪怕是去見那個可怕的皇帝。

一夜無眠。

第二天一大早，我踩著露水便出發了‐去老地方見小青。

我沒讓阿不跟著我去，王素萍的生命危在旦夕，我需要她幫我仔細留意著青紅的動靜。

小青見到我有些驚訝，他說：&ldo;我還以為你不會來。&rdo;

&ldo;讓你失望了。&rdo;我勉強笑了笑。

劉錦依舊住在御林園的行宮，他雖然貴為大金天子，但似乎整日都無所事事的樣子，只要遊山玩水，打打獵就行。

&ldo;皇上難道不用理會朝政，不用上朝嗎？&rdo;我忍不住問小青。

小青一聲不吭，似乎根本沒聽到我說什麼。

每次只要我問的話他不願意或者不方便回答的，他便自動當做沒聽到。

我笑了笑，便沒再問下去。

第三次到帝程殿，對我來說已是熟門熟路。

守在殿外的小太監見到小青，遠遠地便已露出了阿諛的笑意。不等小青說話，便已屁顛屁顛地跑去通報皇帝。

過了一會兒出來道：&ldo;陶大夫，皇上有請。&rdo;

小青對我微微一笑道：&ldo;進去吧。&rdo;

我身形未動，卻聽見那太監又對小青道：&ldo;皇上說，只讓您一人進去。&rdo;

我有些吃驚，小青的臉上也露出一絲疑惑，但隨即對我道：&ldo;那你便在殿外等著，等我進去跟皇上說一下。&rdo;

我點點頭。

又等了好一會兒，小青才終於出來了

支吾道：&ldo;皇上說……他暫時不想見你。&rdo;他看著我，滿臉的歉意。

我一愣：&ldo;為，為什麼？&rdo;

小青搖搖頭，嘆了口氣。

我想了想道：&ldo;不想見我沒關係，只要能幫我求到藥就成。&rdo;我想，我倒巴不得他不想見我呢。小青卻是面露難色，&ldo;這事不如改天再說好不好？皇上他……&rdo;

&ldo;皇上他又發脾氣了？&rdo;我問，嘴角撇了撇，笑得有些不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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