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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說，是不是漢人有什麼關係，我們又不是在東煞國，至於冰雹我們會小心的，一看不行就往家裡跑。

巴圖的腦袋搖得跟撥浪鼓似的，&ldo;不行不行，出了事情我難以向陶大人交待。&rdo;

&ldo;那晚上沒人，我們總可以出去一下吧，你老把我們關在小屋子裡，我們也會……&rdo;我也把眼睛往上翻地只剩下眼白。我拍拍他的肩膀，&ldo;這樣你也很難跟陶大人交待。&rdo;

巴圖被我磨得實在沒辦法，只好答應我們等天黑透以後出去玩一會兒。然後又不放心地叮囑道：&ldo;北邊是駐紮的軍營，沒事情就不要過去了。&rdo;

阿不又兇他：&ldo;你怎麼就這麼羅嗦，跟個老頭似的。&rdo;

他便好脾氣地笑：&ldo;我是怕你們出事麼。&rdo;

後來我跟阿不開玩笑地說：&ldo;沒想到巴圖這個虎頭虎腦的塔姆族小夥居然有這麼好的脾氣，你要是能嫁個這麼好的男人，我就放心了。&rdo;

阿不的雙頰竟瞬間紅透了，就像喝多了酒。

我們在晚上晃蕩的時候，玄武和朱雀便遠遠地跟在後面。我跟阿不都穿了塔姆族男人的衣服，衣服是用巴圖的衣服改小的。仁金大媽知道我們大晚上地要出去晃蕩，就把巴圖的衣服給剪掉了。巴圖很委屈地說，那兩套是他最喜歡的衣服。

&ldo;小姐，今天晚上我們去哪兒？&rdo;

&ldo;稍微走遠一點吧。&rdo;我說，周圍全都已經被我們給逛遍了。我想了想，&ldo;上次聽巴圖說，往北走有塔姆族人供奉保護神的廟宇，不然就上那兒看看去。&rdo;

&ldo;可是巴圖讓我們別往北走的。&rdo;阿不說，&ldo;那邊都是駐軍。&rdo;

&ldo;駐軍有什麼好怕的，都是大金的軍隊，何況我們不是有兩個保鏢麼，大家都是朝廷的人。&rdo;

阿不撓撓頭，&ldo;說得也是。&rdo;

我理了理衣服，將兩手攏在袖管裡，往前走了大約有半炷香的時間，遠遠地已經能望見夜色中有一座塔形的建築，要比群馬鎮的普通民宅高出許多，我猜應該就是巴圖口中的廟宇。心裡一喜，不由地加快了腳步。

夜很靜，耳邊只聽到腳踩在雪地上發出輕微的&ldo;沙沙&rdo;聲。

阿不說，&ldo;小姐，這兒可真靜啊，靜得人心裡直發毛。&rdo;我看了她一眼，笑道：&ldo;說不定是暴風雨前的寧靜哦，等下就……&rdo;

我話音未落，玄武朱雀便突然竄上前來，一左一右地架起我的胳膊，拖著我就往回跑，他們兩個的個頭高出我一大截，我幾乎被他們拎著走，只剩下腳尖還沾點地。

我憤怒地抗議了一路，但他們兩個竟似聾了一般，一聲不吭，只顧帶著我拼命往前跑。

阿不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使勁地在後面追，&ldo;撲哧撲哧&rdo;地喘著粗氣。跑到巴圖家門口，玄武和朱雀這才放了我下來。

我回頭去看阿不，阿不卻離我還很遠。剛要喊她，驀地見空中突然出現了兩個大火球，在夜色中劃出猩紅的弧線。

阿不大概是沒了力氣，跑得越來越慢。

我見其中一個大火球直直地朝她砸了下來，嚇得大聲尖叫起來。

一聲&ldo;轟隆&rdo;的巨響，火球掉在地上，將地面砸出了一個凹坑。將地上的積雪被震得四處飛揚，我呆呆地看著不遠處瀰漫的黑煙，腦子登時一片空白。

我雙腳一軟癱倒在地，放聲痛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