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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神色慌亂。

我跟容秀都怔了怔。

&ldo;發生了什麼事？&rdo;我問。

&ldo;小姐……我&rdo;阿不欲言又止，眼神閃爍著一絲興奮，我嘆了口氣道，&ldo;容秀你先退下吧。&rdo;

&ldo;是……&rdo;

殿內只剩下我跟阿不兩個人。

&ldo;碰到什麼高興的事兒了？&rdo;我問，繼續著手中的針線。

&ldo;我撿到了牆外之人扔給李夫人的雪球……&rdo;

我一驚，手指被針尖刺出了一滴殷紅。

&ldo;你說什麼？&rdo;

&ldo;阿不這幾天一直都在留心李夫人的一舉一動。&rdo;她俯在我耳邊低聲說道，之後我的手裡便多了一張絹布。

&ldo;我先拆了外面的油紙。&rdo;她的唇角始終帶著一絲頗有成就的笑。

&ldo;寫的什麼？&rdo;我猶豫著要不要看。

&ldo;阿不不識字……但李夫人用這種方法傳遞的，多少總會有問題。&rdo;

想了想，我開啟手中的絹布……

裡面的內容歸根結底一句話：&ldo;今晚戌時老地方等你&rdo;信中字型潦糙卻不乏力度，我眼熟地很。

信中既無收信人的名字也無落款。

我苦笑了一聲，站起身來，將絹布丟到火盆中……

阿不捂嘴叫了一聲，但也只能眼睜睜看著絹布成了灰燼。

&ldo;小姐，小姐你這是……那上面……&rdo;

&ldo;上面什麼都沒寫。&rdo;我說。

&ldo;不對啊，玉佩說上面寫了露骨的話。&rdo;

&ldo;玉佩？&rdo;我一愣，玉佩不是林藍兒的貼身侍女麼？既然如此，林藍兒也應該會知道這件事情吧？

&ldo;那個玉佩怎麼會知道？你告訴她的？&rdo;我冷哼了一聲，頓了很久之後才緩緩道：&ldo;沒想到你現在還學會瞞著我一些事情了。&rdo;

阿不臉色一變，趕緊跪了下來。

&ldo;阿不不是存心要瞞著小姐的，是……是玉佩不想讓小姐知道她跟我一起盯梢李夫人的事情。&rdo;

我坐下來，任憑她在一邊跪著，冷聲道：&ldo;我現在要你把事情原原本本跟我講一遍，不管什麼細節都不要漏掉。&rdo;

&ldo;是……&rdo;

原來那天阿不跟我看到李菡真往牆外扔雪球之後，便一直有些耿耿於懷。那日，剛好在半路上碰到了林藍兒的侍女玉佩，兩個小丫頭便嘀嘀咕咕地聊開了。隨後便一拍即合，相約好了將李菡真的秘密發掘出來。

但之後幾天，李菡真便再也沒出現在那堵牆下。

直到今天早上……

&ldo;李夫人當時拿了雪球走了，我跟玉佩就走到她們之前逗留的地方，結果剛到那裡不久，牆外突然扔了一個拳頭大的雪球進來……玉佩識得一些字，她說……這是李夫人跟人私通的證據……&rdo;

&ldo;既如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