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展言被她一噎,簡直不知道說什麼,他的視線落在她插了幾朵野花的腦袋上,感覺很是一言難盡。
杜茵茵扭捏了一會兒,一邊絞著小辮子,一邊問:&ldo;敢問公子可有娶親?&rdo;
可有娶親?
他一片茫然,這段時間,他好像忘了很多事情,娶親?大概是沒有的吧。
杜茵茵激動地站了起來,剛想說話,但又想起了什麼似的,矜持地坐了回去,臉上飛起兩朵粉色的紅暈:&ldo;那,那既然公子未曾娶親,我,我又不在意世俗的眼光,那想必是無礙了。&rdo;
展言只覺得渾身起雞皮疙瘩,這段日子,杜茵茵的頻頻接近,漸漸也讓他明白了是怎麼回事,他不動聲色的坐遠了點,道:&ldo;姑娘,我這次醒來,感覺忘了很多事情,就算沒有娶親,我也不會跟姑娘你有什麼牽連,還請姑娘要多多考慮自己的名聲。&rdo;
展言說得太直白,讓她想裝傻都不能。
杜茵茵有些生氣,這人怎麼長了個榆木腦袋,這劇情不符合走向啊。
老大娘在外面隨便瞥了一眼,就又看到女兒往展公子那裡湊了。
作為過來人,老大娘怎麼能不清楚她心裡在想什麼,但這展公子如今落難,都不知道是何方人士,再說了他是被人刺殺了,還不知道招惹了什麼麻煩,她是斷不會同意女兒跟他在一起的。
在端著盆站在門口,咳了一聲:&ldo;茵茵,出來幫我洗衣服。&rdo;
要是在平常,杜茵茵總會撒嬌混過去。
可是展言剛剛說了那樣的話,站在這裡也是尷尬,她就哼了一聲,邁出門去。
老大娘帶著杜茵茵走遠了,就開始數落她:&ldo;你一個姑娘家,怎麼能往別的男人屋裡湊,這傳出去像什麼話。&rdo;
杜茵茵絞著手帕,想了一會兒,咬牙道:&ldo;娘,此人非富即貴,既然咱們家對他有救命之恩,那可得好好利用。&rdo;
老大娘皺起了眉頭:&ldo;之前你爹不是拿回來一袋銀子?給他請郎中抓藥沒花去多少,剩下的都是我們的。&rdo;
&ldo;哎呀娘,我說的不是這個!&rdo;杜茵茵跺了一下腳,&ldo;這人來的時候身上穿著細棉布,是上好的水紋錦,我也只是在畫冊上看過,好不容易遇到這麼個人,可不能輕易放過。&rdo;
老大娘並不贊同:&ldo;就算你猜得對,可人家貴人怎麼能是我們說什麼就是什麼,我只求不招惹上麻煩,你這丫頭別去肖像那些不可能的事情。&rdo;
對於老大娘來說,生活平平淡淡,能夠溫飽,就是最真實的幸福,杜茵茵說的,她不理解,也不贊同。勸了女兒幾句,她就將這事拋在腦後,開始拿著棒槌啪啪地敲打著衣服,泡沫隨著清澈的河水往下游流去。
杜茵茵站在旁邊,回頭看看自家那座破舊的房子,心裡滿是不甘。
她已經到了要說親的年紀了,上回老大娘給她說了一個,就在鄰村,也是這樣破的房子,和一個呆頭呆腦只會幹農活的青年,她似乎能一眼看到自己未來幾十年的生活。
在這樣的破村子,哪裡那麼容易能遇到這樣的貴人,不管怎麼樣,她也要搏一搏,穿越並非她意,但既然穿越到了這個地方,她也要好好為自己謀個出路才是。
夜裡,已經到了深秋,白天還熱些,到了夜裡,冷風一股腦地往窗戶裡鑽。
前些日子,老大娘將這窗戶又糊了一遍,饒是如此,還是不斷地從縫隙裡透風進來,在這夜裡發出呼嘯聲。
展言裹在被窩裡,倒是不冷,只是心中煩悶。
他腿上的傷還沒好全,可是他不願意再待在這裡了,一是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