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會師(第1/2 頁)
“軍醫!軍醫!” 這突如其來的變故令花舌方寸大亂,一邊扶著唐庸一邊大聲呼叫。 軍醫著急忙慌地從人群中擠過來,探了探唐庸的脈息,翻了翻他的眼瞼,又在他額頭上摸了摸。 在眾人焦急萬分的目光中,軍醫診斷道:“二爺這是受了寒氣,發了高燒!” “什麼?” 發了高燒?! 花舌猛地揪住軍醫衣領,怒斥道:“胡說什麼?二爺老虎都打得死,他會受寒發燒?!” 唐庸的突然昏迷讓眾將士措手不及,俱都面面相覷,惶恐不安,巖穴內一片騷動。 他早已是敢死隊的主心骨,一旦出了意外,這仗還怎麼打下去? 別說打勝仗,這一千人能不能活著回去都成問題了! 軍醫被花舌嚇得不輕,戰戰兢兢道:“花爺,您自己摸摸二爺的額頭看!” 冷靜下來,花舌急忙俯身將手背放在唐庸額頭,臉色頓時變了。 庸二爺的額頭滾燙無比,像是被烈日灼曬後的石頭,熱得讓人不敢觸控。 他心亂如麻,幾乎要哭出聲來,只得道:“你也知道二爺對咱們敢死隊有多重要,你一定要把他治好!” “是是是,我這就去熬藥!” 軍醫點頭如搗蒜,就算花舌不這麼說,他又怎麼敢有絲毫怠慢? 花舌坐立不安地守在唐庸身邊,急得團團轉。 眼看匈奴的糧隊就要抵達,二爺偏偏在這節骨眼上生病了,可怎麼辦啊! 也不知過了不久,唐庸緩緩地睜開眼,卻見趙嬋兒正一臉溫柔地注視著他! “嬋兒?!你怎麼會在這裡?” 唐庸眼前一亮,一軲轆爬了起來,又驚又喜。 “相公,我想你了,就來了!” 趙嬋兒握住唐庸的手,對他露出了甜甜的笑容。 “我是說,你怎麼找到這裡……” 說到這,唐庸心中一驚! 是啊,金陵與這相隔近兩千裡,中間又隔著匈奴大營,她怎麼可能找到這裡? 這一定是做夢! 他環顧四周,見將士們橫七豎八地躺在地上,都在睡覺。 他明白這是個夢,但是並沒有因此醒來,趙嬋兒依舊還在眼前。 “相公,你不想我麼?” 趙嬋兒雙眼噙淚,一把摟住了唐庸的脖子,忽然放聲大哭起來,像是受了極大的委屈。 “傻丫頭,相公怎麼會不想你呢?你在家乖乖等著我,我很快就回去了!” 夢就夢吧! 唐庸輕撫著趙嬋兒的背,柔聲安慰著。 傻丫頭,天知道這段時間相公有多想你啊! “不,相公,對不起……嬋兒不能等你了,我要走了……” 趙嬋兒抬起頭,無限依戀地看著他英俊的面容,一張俏臉哭得梨花帶雨。 “什麼?你不能等……” 唐庸心頭一驚,剛要問個清楚,趙嬋兒柔軟的唇已經向他印來。 就在兩唇相接的瞬間,眼前的趙嬋兒忽然憑空消失了…… “嬋兒!嬋兒,你在哪?” 一股巨大的悲傷籠罩在唐庸心頭,他驚慌失措地四處張望,尋找趙嬋兒的蹤跡! 可巖穴內哪裡還有她的影子? “嬋兒!” 唐庸大叫一聲,猛然睜開了眼睛,卻見胡大莽和花舌正滿臉關切地望著他。 “二爺,您醒了?” 胡大莽等人又驚又喜,急忙扶他坐起來。 唐庸卻仍在東張西望,試圖找到一絲趙嬋兒來過的蛛絲馬跡。 “二爺,您夢見二奶奶了吧?” 胡大莽和唐庸認識時間最長,知道他金陵家中還有一個小嬌妻。 是啊! 是夢…… 唐庸垂下頭不由得苦笑。 可是這個夢太過真實,直到夢醒,唐庸依舊有一種心頭被剜去一塊肉的空虛感。 忽然,唐庸猛地抬頭望向胡大莽道:“你們回來了?!” 花舌忙道:“是啊,二爺,您昏迷沒多久,胡總旗就趕回來了!” 而胡大莽此時卻面色凝重,不敢直視唐庸的眼睛。 這話把唐庸說懵了,他詫異道:“我?昏迷?” “是啊,您受了寒氣,高燒不退,已經睡了六個時辰了!” 花舌抹了抹眼角喜悅的淚光,直到此刻,他那顆懸著的心才終於落地。 二爺醒了就好了,什麼困難都可以迎刃而解了。 “六個時辰?!” 唐庸心中一驚,騰地站起身,可隨之一陣天旋地轉,幾乎又要倒下去。 看來這場高燒損耗了他不少元氣! 唐庸擋開花舌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