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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時袁承興已經在場上走動起來,而且還是走了一趟極為難看的“貨郎鼓”,但是走得追風趕月。
貨郎鼓也有叫波浪鼓的,動作挺難看的一個馬步連續上步法,挺怪異的。它不似裴秋實那種扣襠的馬步,又不是少林那種四平大馬。而是很低很開展外撐的一個大馬步。
起手定式。左掌按左膝,右手勾掌舉,抄掌貼地走,袖手上步劈。平身把掌立,穿掌身扎地,撲身向前鑽,起身似耕犁。
中間打那一串就是前似桷後似瘸的丁順“沿腳步”。這一路拳場下的人交頭接耳,又不敢囂鬧。
雖然看著怪異蹩腳,但又都不敢大意。因為就這一拐一拐的步子,竟然風馳一般快捷。
每家拳術都有總結所見拳法的長短對比,知己知彼方能百戰不殆。特別少林武當系的拳門,都有完善的拳腳總結。步法型別也不過就那幾種,但凡懂得暗腿者都現了。就這一趟步子,真叫絕了,而且也必然難看,不難看出不來那功用。
是個大馬步,但重心變換卻很輕鬆,因為本來就大,所以前後一晃就是大弓大僕。而上步時前腳一掰後腿箭一般就順出去了,中途調換腰胯轉身也極快,落步成樁,紮實平穩,而這一步可走弧線可走直線,弧直之間前腳管封一步到位,後腳如舵,也是擒、管、轉、拿。
夜行一張犁,旱地跑船,一看就不是中原拳法。且不是一般的紮實靈活。
要知道袁承興此拳練習有“踩泥之法”,為兩種,乃“膠泥乏地”。膠泥者就是在練功房內以膠泥鋪地灑水,使得地面又稀又滑難以立身,在再上面練拳。所以才會練出這種地平靈活的怪異馬步。
袁承興雖說是個一本正經的人物,但是聰明敏慧頗有心機,他一路拳故意走得震地有聲。靠的近的火把苗子被風帶得一陣晃動。
袁承興很仗義了,他知道後邊鳳吟還得親自動手,怎麼也是總鏢師。所以他就故意沒有心意拳法,來了這麼一趟玩意兒,也算是給鳳吟墊場了,不搶風頭。
而他更知道,自己自殺虎口過來,定也招來了不少關外的強人。實際這種擂臺,比較關心的多少寨主路霸,這跟他們有直接利益聯絡。而豋擂臺的,又不會是他們,而多是拳師同行。這太好理解了,因為只有同行才在意拳腳上的高低,功夫上的榮譽。而土匪響馬之類他要得就是個實效,有功夫也不會輕易打擂的,就不吃這一套。
但是,不管打不打,這個威風得打出去。因為這拳太怪了,臺下也沒個底兒,一時並沒人上來。
白日打擂容易看清體貌,也方便接手。夜裡動手卻不然。更多是有感而,而心意拳法在夜間更能揮其高深之處,這也正是“心意無意”之法。
由顯人微,由粗得精,不能見其所以動,將何以封而閉之?惟我**拳,練上法、顧法、開法於一貫,而其機自靈,其動自捷,雖黑夜之間,而風吹草動,有觸必應,並不自知其何以然也。
這一條袁承興就先佔了天時地利。而袁鳳吟卻有點擔心,因為一旦按顧開一貫的打法,就是沒了打法,也就沒了心意,很難說會有什麼後果。
但袁鳳吟又沒法勸住袁承興,若去勸他,不似擔心袁承興安危,倒似擔心起後果難以承擔,怕受連累一般。只能一旁觀望,只希望夜裡登臺的都是該死之輩。
臺下倒有一個人躍躍欲試,不是旁人,正是裴秋實。裴秋實因最近頗有感悟,而對鳳吟也沒個交代。又返身而回,看看武林中還有無高手。一見這位平日子總是孤高淡漠的袁承興登臺了,又走了一路類似自家的馬步拳法,心裡就癢癢起來。
裴秋實跟他爹爹不同,他爹當初學藝可吃盡了苦頭,求了多年人家都不教。後來他爹是在三里五村給人看病,多用推拿之法,少使藥物。一旦不需用藥者都免去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