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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著鳳吟轉著身體,像在斥責這些人,實際已經暗暗查清了情況。
“老哥,我聽說你要殺我我就找過來了,免得不認得我殺錯了無辜。”鳳吟這也是詐他,他也不能確定這人就是一刀鮮,但卻可以斷定,此人跟這些人不是一路來的。
跟七寸一席話鳳吟基本弄清楚了,在此地來了三撥人,一撥就是太平軍遺匪,一撥是血脖子,再就是一刀鮮。而血脖子跟一刀鮮很可能是渾水摸魚,藉機暗殺剿匪大臣的。
事情再明確不過了,就是應對了左帥那用兵方略而來,“……蘭州雖是省會,形勢孑然孤立,非駐重兵不能守。駐重兵,則由東分剿各路之兵又以分見單,不克挾全力以赴,一氣掃蕩。將來臣軍入甘,應先分兩大枝,分別剿撫,方合機局。是故進兵陝西,必先清關外之賊;進兵甘肅,必先清陝西之賊;駐兵蘭州,必先清各路之賊。然後餉道常通,師行無梗,得以一意進剿,可免牽制之虞。”
當然賊子不知方略底細,此局卻也是必然。左宗棠自福建所隨楚軍有限,僅過三千。而捻軍已易步為騎,大入鄂疆,
“陝省全域性之患,在捻與回。以賊勢論,回狡而捻悍,回散而捻聚。以賊情論,回之通捻,圖借捻以抗拒官軍,遂其剽掠;捻之通回,圖借回以牽制官軍,便其縱橫。蓋回逆意在亂秦,捻逆意在竄豫,彼此各有所圖,兩不相喻。盜賊群居,無終日之計,故旋合而旋離也。官軍之討賊也,宜先捻而後回。蓋捻強於回,捻平則回益震,一也;捻在秦不過秦之患,竄豫則中原之患,兩害相形,在秦為輕,又一也。”
所以左宗棠並不著急西進,而是駐紮潼關,以對河南。因而一直逼得捻軍轉入北山,欲入山西,因為左宗棠急忙部署兵力,力圖組織,山西為進京之屏障,然後北山貧瘠,無糧不能急進。
就在這關口,血脖子主動出擊,預想刺殺這些血性要臣。血脖子以此為聖行,願犧牲,就這,比尋常殺手可怕的多。
這是大局,而這個願在之後百年都一直未了,耿耿於懷,這也是不敢過分渲染之筆。那些是非只能記在心裡,併為血性高歌。
一個民族沒了血性就腐朽了,且不說行徑如何,切不可腐朽,那正中對手下懷。而左宗棠,便是血性之人,一路破竹而行,被血脖子稱為“左屠夫”,記恨追殺。
這就是後來了,但是時局。鳳吟這些不過是個小小障礙而已,袁保恆為糧草幫辦,曾多次奏請糧草先行,建議以豫東團練護送,其意甚明,就是想立自家團練。左公行事得理不讓人,以兵馬甚多無需外人押運之名,合了設糧臺之所考慮不周,把袁大人罵了個垂頭喪氣,羞辱非常。
所以這一路也是白忙活了。袁保恆白忙活,袁成孝更白忙活了,商人見利行事,人家當然不管他家難了。
後來胡光墉的的買賣賠了大錢,而背後牽扯到李鴻章大人的謀略,搞得左大人的財神靠山自顧不迭,又向山西喬家借款,那就是另一出機會了。
但就現在,袁家沒什麼門道。一刀鮮是跟他有舊怨,順手而已,大局並不在他身上,不過是個趁火打劫。
說到這,邊上一條漢子就上前一步,道:“鐵樹不開花……”
鳳吟一聽笑了,果然是你們,對道:“分幫不分家……”
“三分安幫……”“七分交情……”
“來的什麼船?”“來的順風船。”“船爛了,”“船爛了有三千釘,”“釘爛了,”
“釘爛了有三千眼,”“幾簍香進會?”
“呵呵哈哈哈”鳳吟笑起來,“門外站著不進香。真沒想到,跑到我門前淌渾水,是被趕出來的吧?今兒我開了殺戒,也是替你當家的清理門戶!別說我打喪家犬!”
說著鳳吟將小鐮亮了出來。這就算報了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