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0章 窪歸八十(第1/2 頁)
從春到夏,從秋到冬,日子真像水似的流著。
韓玉入了警校,這一年可是艱辛歷盡,文化課還好說,一上“武”課,佇列訓練沒得說,一來散打擒拿格鬥,可就如入油鍋,教官鬥狠,虛玩不過,憑任真的實的如真砍真殺,雙膝青紫,雙肘脫皮,晚上躺下翻身,如是渾身散架!學院操場邊的白楊樹在風中瑟瑟著,如實傾述著一代代警院生的慷慨悲歌,記錄著未來警察的烈火成鋼的煅造歷程。
從警的第一步邁得堅實,日後的歲月才不致走偏,行穩而致遠。得來了這一方,勢必要捨棄那一面,捨得之間,各行其當。入了警校,韓玉和付瓊的接觸就少了。星期天也難得一聚,只是個長假期方可會面,合合聚聚,離離別別,使日子五味雜陳,全沒了過往的溫情脈脈,散淡休閒。一年裡,黑子二頭三頭一干發小都來過看韓玉,或一身訓練服或一襲警裝的哥們,使黑子等歎羨不已。方剛兄妹也來過,曾為軍人的方剛說:“那訓練小菜一碟,受點苦必得甜!”親人往來的囑託和期盼,激勵著韓玉踏踏實實的前行修煉。
不知怎麼折騰的,付瓊一日裡見了韓玉,言說她一時期就住在市裡了,缺了短了找她,可甭太苦了自已!韓玉困頓著,琢磨著付瓊這又是來了哪出?
方剛在區裡抓宣傳,成績斐然,連著升了兩級,已熬了個實職副處。他見了區裡唯一的文學期刊《楊柳青》還有待提升,於是向市裡同行爭取了一個培訓名額,把付瓊送到了市文聯文研處進修。此舉,方剛一舉兩得,可謂是當哥哥的做的有模有樣。如此一來,付瓊和韓玉不也就方便了見面。此行動方剛只跟付瓊說了,方瓊自是一百個稱心,於是緊著忙著辦了一應手續就來了文聯報到。韓玉如是身至五里霧谷,自然不辨了東西,豈知箇中原委。
文聯離警校路程不近,但也比鄉下老家近了許多。付瓊來後,連著兩個星期天都去警院看韓玉了。韓玉明顯瘦了,臉色也有了黝黑的色彩,但身子骨好似強健了幾許。付瓊心疼著並慰藉著。每次付瓊都塞過些錢去,韓玉說了,吃的喝的都不差,每月還發給些津貼,沒的花足夠了,付瓊不聽對方說,硬是把錢叫韓玉收下。付瓊每次去,韓玉心中就收穫了暖意,可心的暖意!
文研室往來無白丁,都是才情八斗,學貫中西的儒者。所長時常不在,是一位副所長主持工作。副所長也只是個非實職副處,原先此人是正處,還是該所一把,社團組織,政治立場還是要講的,偏這位非黨的群眾領導,肆意的不檢點,每每的拈花惹草,把城府心思浪費去一半,連討來了兩次警告,又捋了半職,才有了時下的境況。
副所長叫溫達,就是先前曾調戲染指韓香的“眼鏡”!文研所全班人員才八位,老中青三代,男女各半。溫達主持所裡工作時,把四個辦公室各配了一男一女,言說是男女搭配,幹活不累,不想兩年間四個女研究員四去其二,不是正常調動,都是本人執意請求調動。後來,上級領導略有察覺,又加之所長溫達在一個洗浴中心行不軌被警察逮個正著,方覺了事態的嚴重。查來查去,事見大白,考慮溫達單身一人,妻子早離他而去,家也不像個家,人也可憐兮兮的,況且本人也非黨員,業務素質到還過得去,於是就沒有嚴懲,給了從寬發落。江山易改,本性難移,所長溫達的眼鏡時不時的就換新的,都是因色惹禍,招人拳腳。棄之可惜,留之添堵,溫達成了領導手中燙手的山芋。
付瓊的到來,且是個試習的,又撩撥了溫達的色心色膽,一時裡溫達對付瓊極獻殷勤,到也言傳了諸如辯文析理、審讀要義等行內要領,使付瓊一經點撥,就有了大學課堂上不會得來的領悟,付瓊也就有了茅塞頓開的體會。付瓊感激尊崇,對溫達一口先生一口老師的叫著,溫達喜不自禁,還順水推舟地與付瓊一屋辦公,說是相互交流,圖個便捷。同處一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