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4章 斬草要除根(第1/2 頁)
虞安歌拽住狼青,才不至於讓它傷了龔知府。
龔知府這才認清那是狗,不是狼,好不容易穩下心神,虞安歌就道:“我眼裡自然是有王法,就是不知道龔知府和吳老闆眼裡,有沒有王法。”
龔知府擦著額頭上被狼青嚇出來的冷汗道:“虞大人,淮水上的匪徒,你來吳家鹽倉剿什麼!還有李、劉、孫三個老闆,你把他們都抓到哪兒去了!”
虞安歌摸了一下狼青的頭:“原本是想去淮水剿匪的,可誰讓我這狗嗅到了匪徒的蹤跡,隨著它一路找過來,您猜怎麼著,還真讓我抓到了許多匪徒。”
龔知府道:“你休要指鹿為馬!那些都是鹽商,怎麼會是匪徒!”
龔知府派去淮水上毀鹽那批人,跟那些鹽商毫無關係,而且現在都隱入市井,絕對不會給虞安歌找到的機會。
龔知府萬萬沒想到,她找不到匪徒,竟然公然汙衊這些鹽商。
虞安歌則是堅定道:“是不是匪徒不是龔知府說了算!”
龔知府梗著脖子道:“更不是虞大人你說了算!指鹿為馬,指商為匪,虞安和,就算你是巡鹽御史,你這般汙衊商人,我也可以參你!”
虞安歌嗤笑一聲:“那龔知府就快些去參!我還怕龔知府不參呢!明知這些人是匪,卻視而不見,不知龔知府是何居心。”
龔知府被虞安歌氣得耳朵嗡鳴,指著虞安歌的鼻子,半天說不出話來。
虞安歌對身後的人道:“來人,把吳老闆抓了,再去查抄鹽倉!”
身後的兵卒正要行動,龔知府道:“我看誰敢!”
虞安歌放開手中的狗鏈子,狼青閃電一樣衝了上去。
這突如其來的一幕,讓眾人嚇傻了眼,好在狼青懂事,只是把龔知府撲倒,並沒有傷到他。
就算如此,也夠將龔知府嚇破膽了,別說怒氣衝衝阻止虞安歌,就是連大聲喘氣都不敢。
虞安歌掃了一眼身後諸人:“該做什麼,還要我再說一遍嗎?”
跟在虞安歌后面一天,這群人已經徹底懼怕了虞安歌的手段,當即過去抓吳老闆。
吳老闆頓時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淚,哭天喊地訴說著自己的冤屈:“草民冤枉啊!草民一大把年紀了,怎麼會是淮水搶鹽的匪徒。”
狼青已經從龔知府身上站了起來,重新回到虞安歌身邊。
龔知府聲音都是顫抖的,這次的質問聲小了許多:“虞安和,你抓人是要講證據的!”
虞安歌回頭看了他一眼,唇角勾起一抹冷笑:“龔知府說得不錯,捉姦成雙,捉賊拿贓,我馬上就給龔知府看證據。”
虞安歌牽著狼青,徑直走進吳家鹽倉。
狼青在地上嗅了嗅,便直衝一個方向跑去,等眾人靠近,魚書隨著狼青的動作,開啟了一個鹽倉的倉門。
魚書率先走了進去,從裡面拖出一個沉重的鹽袋來,用劍刃一劃,白花花的細鹽就從中間湧了出來。
虞安歌彎腰從地上抓起一把,白紛紛如細雪的鹽就從她的指縫裡流了出來。
虞安歌眼神冷寂:“吳老闆,你還有什麼話可說?”
吳老闆冷汗涔涔:“這是我吳家制出來的鹽,跟向家沒有半分關係!”
虞安歌笑出了聲,對一直跟在她身後,沉默不語的向怡問道:“思惠夫人,你認得這鹽嗎?”
向怡道:“我怎麼會不認得,這就是我向家制出來的細鹽。放眼天下,也只有我向家,有資格製出這樣的細鹽。”
吳老闆真的蒙受了天大的冤屈:“你胡說!這就是我吳家制的鹽!”
向怡道:“細鹽方子是本夫人獻給聖上的,聖上至今為止,只批准了向家售賣這些細鹽。吳家又怎麼會製出這樣的細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