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鍾名粲找到一間寫著「音樂製作人組」的休息室,推門進去,裡頭空無一人,化妝鏡與化妝桌繞房間圍了一圈,椅子被擺得七零八落,他數了數,正好有六把。鍾名粲走到屋子最裡面,坐了下來。
就算只有他一個人候在這裡,他也沒有閒著,不停地四下觀察著房間的每一個角落。來之前鍾名粲也做了點功課,找了一些類似的綜藝看了幾集,有國內的也有國外的,都是相似的套路,一般從進入休息室的那一刻起就開始錄製了。所以其實他踏進這棟樓的那一刻就已經做了心理準備,不過現在看來,似乎房間裡並沒有安排什麼攝像機之類的東西,剛剛跟朱贊說話的時候,他也沒有告訴自己要小心房間裡的攝像頭什麼的。
知道現在還是自由的,鍾名粲稍稍放鬆了繃緊的身體。掏出手機開啟微信,給葛喬發了一條訊息:我到電視臺了,也見到朱贊了,正在待機中……
這次葛喬回復的速度比以往都快,鍾名粲特意留意了一下時間,八點二十二分,大概葛喬正在邊吃早飯邊玩手機吧。
葛喬:「到的真夠早的哇,我開車呢,到公司再跟你聊。」
鍾名粲是第一次收到葛喬發來的語音訊息,想著那邊開著車還抽空回應自己的葛喬,忽而輕笑出聲。
門在這個時候被推開了,一個男人走了進來。
「你好。」鍾名粲站起來打了個招呼。
那個男人看上去也很年輕,駝色風衣裹在身上,短髮微卷,被風吹得凌亂卻還沒有打理,長著一張娃娃臉,嘴唇紅紅的,天生有些微微嘟起。他風塵僕僕地進來,風塵僕僕地拉了一把椅子坐下,把兩腿往前一伸,這個位置與鍾名粲呈對角線,隔得很遠。完成這一系列動作,這個男人才仰臉對上鍾名粲的目光:「哦,你好。」不冷不熱。
「我叫鍾名粲,也是來參加這個節目的。」鍾名粲繼續站著,看似對這個男人的態度並不在意,只是在完成自己的自我介紹。
「薛濤。」那個男人仍然惜字如金,也不起身,只是對鍾名粲點了點頭。
「好名字,」鍾名粲笑起來,目光柔和,一派溫良,「花開不同賞,花落不同悲。唐代也有位名叫薛濤的詩人,不過是名女子,但這個名字一聽就帶著才情。」
薛濤被鍾名粲突如其來的近乎套得一頭霧水,他訕訕一笑,終於多說了幾個字:「對不起,我語文學的不好,不知道你說的是誰。」說完又覺得自己可能太過不識趣,又補充道,「我只知道全國叫薛濤這個名字的人有好幾萬人,不是什麼稀罕的名字。」
這下鍾名粲徹底沒話可說了,只好又笑著點點頭,重新坐下,低頭玩起手機來。窮極無聊,他把跟葛喬的聊天介面退了又進,進了又退,來來回回十幾遍,終於又等到了葛喬的新訊息。
葛喬:怎麼樣?朱贊有跟你說什麼嗎?
鍾名粲:就只是先到休息室休息,你真跟他說了要照顧我?
葛喬:說了啊。
鍾名粲:我有什麼好照顧的?
葛喬:就是給你個心裡安慰嘛,你別覺得有負擔,朱贊那人一工作起來就特別專注,估計到時候也不會主動管你,反正你有事就找他,找董林知也行,都是在社會上混久了的老狐狸,肯定能幫的上忙。
鍾名粲:我怎麼總覺得你把我當成孩子來養了啊?
葛喬:你不就是個孩子嗎……
鍾名粲:……?雖然我叫你一聲哥,但你也只比我大兩歲吧!
葛喬:哈哈哈哈準確地說呢,你比我小三歲……不過可能是因為你剛從學校裡走出來沒多久吧,我總覺得你比我小很多。
鍾名粲:1993年7月11日,記住了嗎?
葛喬:誒?你跟我是同一個月的生日啊!我7月28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