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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還在煎熬著、尋找著,而對面只一桌之隔的那敵人卻過得很滋潤,這會兒不知道看到了什麼,還是想到了什麼,竟然連嘴角都有些翹起來了,東方承朗再也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下去了,冷聲喝問道:&ldo;童觀止,你剛剛離開京城不久,平涼候就下落不明瞭,你三個月前才回到蘇州府,這邊就傳出平涼候的訊息,你說說事情怎麼這麼湊巧呢?&rdo;
見其餘眾人都看過來,東方承朗也覺得自己的問話有些不妥,但是他懶得描補了,只盯著童觀止,等著他的回答。
童觀止收回投在遠處的視線,跟東方承朗的目光對上,淡淡然的回道:&ldo;草民離開京城的時候,平涼候還沒有回京,草民三個月前才回來蘇州府,是因為路上有些事情耽擱了,按照計劃若只是查查鋪子,倒是可以提早兩個月,要說時間湊巧,也算是趕巧了。&rdo;
東方承朗目光森寒:&ldo;路上是什麼事情耽誤了?&rdo;
童觀止淺淺一嘆:&ldo;五殿下應該有所耳聞,從京城到江南這一路上。還有盜匪出沒,總是打劫路過的官商,聽聞平涼候就是在蕩平盜匪,為民除害的時候失蹤的,草民也深感惋惜。&rdo;
&ldo;你……&rdo;看著童觀止一臉無辜的樣子,東方承朗一口悶氣憋在心中無從發洩,這還是他們自己找的藉口,如果童觀止順利的被弄死了,那就是盜匪弄的,朝廷會出兵掃清匪患為這位有大功的童氏家主報仇,意思意思,也是之前東方承朗為堂兄的失蹤找的藉口。
悶氣難消,他又咄咄逼人的問道:&ldo;你童家商鋪人手遍佈江南,平涼候有沒有在蘇州府出現,你會不知道嗎?&rdo;
童觀止道:&ldo;若是認識平涼候倒是可以幫五殿下尋他的下落,可草民根本就未曾見過他的面,就是真的見過,恐怕也是相逢對面不相識。若是因此錯過了,甚是可惜。&rdo;
東方承朗無言以對,再問下去,說不定不日就又傳出他對童觀止有敵意的訊息了,眼下奈何童觀止不得,只能勉強按下不提。
見他不再發問了,童觀止又繼續看著船艙外去了,甚至還將桌上當作擺設的茶水端起來喝了一口,他的態度實在是太過閒適了,好像他就是真的過來應東方承朗的邀請來喝茶的。而其餘人也都一個個的當鵪鶉,不言不語,除非點到名字,不然無人發言,滿船的靜默。
大夏建國不過才六年,最初的兩年其實只是佔據一方跟蒙古人對立,等佔領京城也才四年而已,江南又被前朝皇族佔了兩年之久,朝廷一統的時間很短。攻城的時候為了順利拿下江南城池,曾經潛入城中策反城中的官員,當初也是允諾了他們投降大夏之後,就不追究前事了,如今這裡官場基本上都是直接沿用的前朝官員,只是安插了監察地方的臨時官職,還來不及有什麼大動作,江南官場跟大夏朝還真的算不得十分親近。
東方承朗因為皇子的身份也不得拉幫結派,跟京城中的官員都走得不近。到了江南,尤其是眼下,連站出來幫他打圓場,緩解尷尬的人都沒有。
而他要說的話也都已經說完了,說得自己口乾舌燥,心煩意亂,卻依舊一無所獲,可就這麼放走這些人,他又不甘願。既然他不好受,那這裡的所有人就都陪著他難受吧!他垂頭凝眉肅容把玩著手中的茶盞,也不說話。
於是,大家便比著一起靜坐,終於有人發現童觀止的態度不線上,坐在他旁邊的人便順著他的視線也往外看,坐在他對面的人,則稍稍側了側身拿餘光往外瞟。
河面上只有一艘普通的畫舫,沒有什麼特別的,先前似乎還有絲足聲聲和笑聲,現在一片安靜,無人知道童觀止在看什麼。
有哪些腦子活絡的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