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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若是理她，哪怕是嫌棄，她也會問他一句安好。

他若似乎不理睬她，那她就？？的不去打擾他。

能夠看一眼，也是好的。

可現在真的見到了，他嘲諷她了，他說話了，再也不看她一眼。

她終於鼓足了勇氣，道：&ldo;這些年過得好嗎？&rdo;

白洛川目光微動，唇邊勾起冷笑，卻並不接她的話，哪怕是再刺她一句。

他只衝潘泊生道：&ldo;顧家主事的是你？&rdo;

潘泊生正煩著：&ldo;關你屁事！&rdo;

白洛川也不惱。看了一眼顧凌波，面上反而帶了邪肆的笑意，魅惑之極：&ldo;你長得太醜了，難怪連個娘們都管不住，讓這女人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就這麼直勾勾的看著我，要不要我幫你調教調教？&rdo;

潘泊生的行動比腦子反應得更快，他一把揪住了白洛川的衣襟：&ldo;你找死！&rdo;

碩大的拳頭正要掃到白洛川面上。卻被顧凌波攔住了：&ldo;潘大哥！&rdo;

潘泊生沒回頭，噴火的眼睛看著白洛川，罵罵咧咧：&ldo;大妹子，這個滿嘴噴糞的傢伙我來處理，別汙了你的耳朵，你先轉過去別看，保證讓他說不出話來。&rdo;

顧凌波慌忙道：&ldo;不要，別動他，你別動他！&rdo;因為太過急促，哭過之後沙啞的嗓音裡帶著悽厲和尖銳。

潘泊生被震住，他的眸光暗了暗，白洛川諷刺的朝他咧了咧嘴。

顧凌波的語氣又緩了下來，猶如脫力：&ldo;潘大哥……&rdo;

潘泊生手背上青筋鼓起，隱隱發顫，還是在她的注視下，緩緩鬆開了，神色卻不太好，他沒有再給顧凌波再發呆的時間，直接問她：&ldo;這兩個人你想怎麼處理？&rdo;

他已經給童觀止添了堵，又知道童家內部在窩裡鬥，原本打算靜觀其變的，可現在卻忍不了了。

潘泊生雖然為人粗獷了些，但是卻並不蠢，他不知道顧凌波跟童觀止、白洛川的過去，但是看了這麼久，也知道她跟這兩人關係匪淺，糾葛很深。

怕她猶豫心軟，他又沉沉的補充了一句：&ldo;顧將軍和小將軍的死，跟童觀止脫不了關係。&rdo;

見顧凌波神色猶豫，他的心往下沉。

&ldo;滅家之恨，不共戴天，大妹子，你要是下不了手，只消吩咐一聲，你不忍心看，我先送你回客棧，剩下的交給我來辦！&rdo;

顧凌波拉住了他的袖子：&ldo;潘大哥……你讓我想一想。&rdo;

她在從青州到江南的路上就一直在想童官華說的話的真假，其實心中已經有了答案，但是卻不敢去深想，如果是真的。她該怎麼面對和處理？

現在童觀止也承認了，問題攤開擺在她面前，她糾結欲死，頭疼得似乎要裂開了。

一邊是顧家上下十多條的人命，都是她的至親！

可童觀止也是她曾真心當作兄長一樣看待的，還有……她的心上人。

如何選？

殺了童觀止，為家人報仇？

可，她下不去手是一方面。另一方面童觀止會針對顧家也是因為顧家先沖他動手……要說不對，也是顧家先動了貪念。這貪念裡還包括了她自己。

還是，放過他，當作不知道，一笑泯恩仇？

&ldo;冤冤相報何時了&rdo;只是一句沒什麼用處的屁話，顧凌波無法說服自己，當初施加在童觀止身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