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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林二春的倔強也有了全新的認識。他還要一遍一遍的承受和麵對她的抗拒和掙扎，聽她說出來刺他心的話。

到頭來，不知道是在折磨她，還是在折磨自己。

&ldo;我不說，我就是記得，就是跟他有過牽扯，我跟他曾經是夫妻，我們同床共枕，風雨同舟了十年，那是一輩子……唔……&rdo;

窒息，

活過來。

窒息，

活過來。

……

林二春已經不清楚這是第幾次了，她的目光已經無法聚焦了，泛著迷濛的水光，腦袋是眩暈的，她肺中的氧氣好像都全部換了一遍，都是童觀止的氣息，她自己都變成了童觀止呼吸的氣。

身體飄飄的無處著力，被他吸進去又撥出來，這一會，她的意識裡有一瞬的一片空白和茫然。

只有耳邊是童觀止不厭其煩的低沉嗓音，如魔咒不斷的在她腦子裡迴響：&ldo;二丫，說以後不會跟東方承朔有交集，你討厭他！只喜歡童觀止！&rdo;

她已經無力去思考東方承朔是誰了，也無力堅持著去跟童觀止抗衡。

終於虛軟無力的妥協，吐出了讓童觀止收手的話，不跟他對著來了：&ldo;我不會跟東方承朔有交集了，我討厭他，只喜歡童觀止……&rdo;

她屈服了，雖然這是實話，他可以好好的跟她說話，她必不會隱瞞他，也會如實的告訴他，不再這些無意義的誤會裡糾纏，但他偏偏用這樣的方式叫她說出來，像突然扒掉了她的衣服，扒掉了她最後的遮羞布，讓她光裸著面對他，難堪又屈辱。

童觀止輕柔的捧著林二春的臉，心疼又自責，他淺淺的親了親她的眼角，將那裡的一片水光吻走。

不用他束縛和禁錮。林二春已經無力去反抗，她在方才的對峙裡已經耗盡了力氣，不管是身體還是心，都疲憊到了極致，她閉著眼睛任他為所欲為。

&ldo;二丫，對不起，對不起……&rdo;

&ldo;我們一起將東方承朔這根刺拔掉了，我們都放下好不好，明明你才十七歲，哪有什麼一輩子和十年，二丫，我們才是夫妻，你不能再胡言亂語了……&rdo;

&ldo;我再不逼你了，你信我一回，若我再犯任由你處置，二丫……&rdo;

&ldo;……&rdo;

林二春低聲道：&ldo;我不會跟東方承朔有交集了，我討厭他，只喜歡童觀止……&rdo;&rdo;

虛弱空洞的聲音將童觀止嚇得一跳，他既希望她接受了自己的灌輸的想法，又希望就算沒有這些，她也打心底裡的認同自己的話。這會他更害怕將她給逼急了，一直沉浸在剛才的威逼裡清醒不過來。

他提著心，像是哄孩子一樣呢喃著問她：&ldo;童觀止是誰？&rdo;

&ldo;你。&rdo;

&ldo;那你喜歡我嗎？&rdo;

&ldo;喜歡。&rdo;

&ldo;比東方承朔多？&rdo;

&ldo;多。&rdo;

她的話明明是讓他滿意的，她不哭不怒，這麼順從，卻讓他更不放心，繼續道：&ldo;東方承朔他是個討人厭的人，無恥的人，沾上他就會倒黴，二丫以後離他遠點。&rdo;

&ldo;好。&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