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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幾天都會在蘇州府,你忙完了,我有些事情想要跟你說,別跟其他人提。&rdo;
林春生失望的走了。
第二日中午,寒山寺後院佛豆田那個天坑下發現了一處溫泉,還發現了幾具剛死不久的屍體,這些屍體中有幾具有神武營將士令牌,還有幾具被查出正是忠義王黨羽。
原本這些屍體,東方承朗是打算悄悄處理掉的,可幾個入洞中的護衛中毒昏迷,他捨不得他手中這些精銳這點兒資本,在尋找大夫救人的時候。這件事也就被曝光了。
關於東方承朔和忠義王的舊傳聞因為這一佐證而甚囂塵上。
這天童觀止不曾出現。
第三天,他依舊沒有出現。
蘇州府衙頒布了臨時禁海令,禁止一切出海活動,連捕魚都不允許,直到朝廷有其他指示傳來再看情況決定解禁與否,蘇州府城防兵在海邊糾集,整裝待發,據說隨時會開戰。
城內一時風聲鶴唳。
林二春卻放鬆了,童家有海運生意,陸家滅門之後,童氏獨大,禁海令對童家的影響也不小,童觀止忙起來了,她也不再老擔心他冒出來。
她也忙著趁著一些富戶聞風變賣家財舉家遷移,買了不少東西,有朱守信周旋,上好的宅子和鋪面,她也拿到了幾間,其中就有一間綢緞莊和一家珠寶行。
去年八九月間,她身上還連一個銅板都沒有,誰能想得到,不到一年時間,她竟然能體會到這種窮得只剩下銀子的滋味了。
在拿到鋪子之後,她馬上就按照自己的喜好訂做了幾箱子的四季衣裳鞋子,幾匣子各色首飾,磨了數十上好珍珠用來敷臉用。
新宅子裡也全部換上了她喜歡的傢俱和擺件。添了上好的茶果,薰香,多了跑腿打雜小廝,有丫鬟婆子做飯伺候她,院子以最快的速度按照她的喜好動土,小規模的改造搭建。
她忙著揮金如土的享受,像是要將那點家底統統敗光,而她一向鍾愛的釀酒反而停了下來,有農莊和果園出售,也到了桑葚和枇杷成熟的季節了,她一點兒也不曾買,一壇酒也沒有再釀過,她甚至給牟識丁寫了封信,讓他別急著生意的事。
這不像她的處事風格,太出乎童觀止的預料。
前陣子他安排在她身邊的人,還能匯報她見過什麼人,說過什麼話,他夜裡也能看看她,多少總能猜到她在想什麼,可不知道哪裡被她發現了端倪,她防他很嚴,他甚至找不到機會再靠近她。
白日裡,她找人說話談生意,都是挑不方便偷聽的地方,不見人的時候就發呆什麼也不做,她習慣寫下計劃書。現在她屋裡紙筆都沒有。
夜裡他依舊用上了安神香,她是早睡了,可他摸進她房裡,卻發現她手腕上繫了鈴鐺,還連著門,他推門而入差點驚動她,怕擾她眠,怕再惹她哭,他連門都不能進。
如果只是防備他倒也罷了,就怕,她要徹底離開他,一丁點機會也不給。
童觀止的神色越來越冷,越來越沉。幾個管事每天匯報收尾事宜的時候,總擔心是不是自己又做錯了什麼讓大爺生氣了?
直到林春生來見林二春,童觀止突然就慌了。
她剛豪氣買來的東西全部都低調的轉給了林春生,雖然做得隱秘,還是讓童觀止發現了,地契房契有些轉了,卻沒讓林春生知情,顯然她另有別的安排。
她做的事情,就像童觀止現在正在做的,安排後路。
哪怕她再不願見他,他也不能放任她遠離!
林二春沒想做什麼,她只是某天醒來的時候,在枕頭邊發現了一根頭髮。巴掌長度,又硬又粗,根部有三分之一白了。
他無孔不入,她自然有所防備,他還做這些有什麼意思?
補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