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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還活著,甚至他的精神尚好,還能作為旁人的精神支柱,堅挺著。
那個標記了&ldo;麼&rdo;字的通道,蜿蜒曲折又窄小,唯一慶幸的是通道內四周都是泥土,挖掘擴大起來輕鬆得多。
不過,東方承朔帶著四個人高馬大的下屬,用最後的精力賭了一把,他們邊挖邊往前爬,用了三天時間卻還在洞中,不知前路還有多長,又將通向哪裡。
時辰是東方承朔自己數著的,不找點事情來轉移注意力,饒是他心志過人、毅力過人,有好的不好的信念支撐著,也覺得快要被這無止盡的黑暗和死沉沉的氣氛給逼瘋了。
當他爬在這通道里,七彎八拐的轉了不知道幾道彎,突然看見前方傳來的一抹光亮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不敢相信,只當是自己太想離開這鬼地方了,才出現了幻覺。
幻覺,在這洞中,他也不是第一次出現了。
他冷靜的閉上眼睛,緩了緩,再睜開,那光亮還在,似乎正朝著他們的方向在移動,還越來越亮,他眯著眼睛看過去。
他身後跟隨的護衛卻沒有他的冷靜理智,已經激動的喊出了聲,幹啞得嗓音不大,卻足夠讓東方承朔聽見了:&ldo;前面有光,侯爺,那會不會是出口?!&rdo;
東方承朔凝眉肅目沒吭聲,他停下了動作,隱隱看見那朦朧亮光之後有個人影,心裡不禁有些失望,那不是出口,倒像是有人舉著夜明珠朝他們過來了。
可這裡連鬼都沒有,怎麼又會有人湊過來呢?
果真又是幻覺。
他搖了搖頭,竭力忽視這光和人影,然後繼續朝前爬,不過,也沒有打斷下屬心中的希冀,心裡有一道光引著他們給他們?氣也好。
爬著爬著,很快他就能夠看清楚那人影的模樣了,東方承朔被這&ldo;幻覺&rdo;擾得動作頓了一下,手指摳進泥裡,又穿透這泥層摳進了掌心,已經麻木了,便也不覺得疼,更不能刺激他變得更加清醒。
那麼,他是中毒太深,還是快要死了?所以這幻覺才來得如此真實,一次比一次真實?
居然是個女人,還是那個在這些天裡,滋擾他的意識達到了三次的女人,林二春。
她迎面爬過來,手上拿著一顆夜明珠,因為洞中潮濕,燈影有些朦朧,柔潤的光芒在她面上打上了一層迷離暖色,她整個人都像被籠在一層薄霧裡發光。比之前他的夢境更加的不真實,不是幻覺又是什麼?
他目光定了定,旋即不以為意的勾了勾早就乾裂的唇,自嘲的笑了笑,緊緊的盯著那人影,繼續朝前爬。
一個屬於別人的女人,還是一個水性楊花的壞女人,他卻對她產生了不該有的非分之想,他對自己很是不恥,可越是壓抑著就越是忍不住對她的渴望。
反正是自己的幻覺,反正也無人知曉,又是瀕臨絕境的關頭,他何必還要繼續剋制自己呢?他就是肆無忌憚的放任自己去做那樣荒唐又齷齪的夢,橫豎也只有他自己知道。
他放肆又灼熱的盯著那人影,朝前的動作都似乎快了起來,在夢裡她一次一次的勾搭他,卻一次也不曾讓他真的抓住,這次……
他不自覺的舔了舔乾裂的唇,聽見了夢裡一樣的聲音。
&ldo;前面是誰?你……&rdo;
林二春的動作頓住了,拿著夜明珠往前照了照,東方承朔的面容清晰的呈現出來。
他的眼神堅定且有神,炯炯發亮,看起來應該是清醒的。精神也尚好,不過,到底是在底下待了四日了,模樣也是真的虛弱憔悴。
不提兩人之間的那些恩和怨,林二春這時打從心眼裡佩服他,都這麼多天了,他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