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7章 白嫖(第1/3 頁)
溫仰之不明白江鑑清為何這麼說,畢竟她明擺並不抗拒他。
另一邊,江鑑清更不知道事情為什麼變成這個樣子,乾脆放棄發資訊,給他打電話。
江鑑清扶額道:“不主動不拒絕不負責,你清醒一點,她已經不把你當回事了。”
溫仰之還並不很清晰,但聲音裡若有似無的歡喜已經消失,重新變得凝重:
“什麼意思?”
江鑑清恨鐵不成鋼地解釋:“心理學上有一個貝勃定律,說的是當一個人經歷過強烈的刺激後,對再次刺激就變得沒那麼在乎了,她對最親近的人信任崩塌,放棄了曾經最愛的人,曾經對她重如泰山的愛人就不再重要了。”
溫仰之剛剛還彎起的唇角下降。
電話那頭,好友的聲音依舊無情地傳來:“從這之後開始,她不會被任何一個人傷害,但與此同時,也很難再愛上一個人,這個結果是幾乎不可逆的。”
溫仰之身邊的氣氛一下子沉下來:“所以呢?”
江鑑清失望道:“這意味著你在她眼裡和別人一樣了,只是她的感情可能沒有完全消退,還在給你機會而已,但這個給你機會的過程,不過是在享受,而不是沉淪。”
說得好聽叫享受,
說得不好聽,叫白嫖。
因為對自己喜歡的人,是一定不會隨便的,一定會計較他的愛多少,計較他對自己的看法,但她現在不計較這些,甚至完全不論之前的錯誤了。
按事實分析。
她是npd,完全不計較之前的錯誤幾乎是不可能的,比起恨,表現漠不關心但實際上永遠記得,是npd的常態。
她能這麼接受他的親近,反而說明絕無可能再回頭,所以都無所謂他解不解決問題,解不解開矛盾,反正只是白嫖。
就說明她直接揭了過去,把他當成一個新的人。
他不再是那個讓她唸了六年的白月光,只是一個送上門來的、還在她審美內、不用負責的男人。
溫仰之還在這兒高興什麼?自己出局了都不知道。
溫仰之拿著手機的手僵直,喉嚨像是被一隻巨大的手掐著,無法喘過氣來。
江鑑清仍舊一點點揉開給他看,試圖用自己的專業知識讓他意識到表面上的和平不是和平:
“你還記得npd是怎麼來的嗎?”
溫仰之的聲音似乎都變得不是自己的,不知道是從哪裡飄出來:“當然。”
江鑑清心情沉重地說給他聽:“npd患者體驗過人際關係上的創傷,比如與父母長期分離等,這種源由會導致因為孤立無援,打心底裡覺得自己愛自己才是安全的,所以npd患者全心全意的愛,只會有一次。”
就是她曾經愛溫仰之的這一次。
曾經。
唯一一次。
耳邊如同嗡嗡作響,江鑑清的聲音傳來,似乎都帶著斷線的雪花點:
“她現在如果還在乎你,她應該是和你對峙,在你接近的時候歇斯底里地和你要一個答案,向你又剋制又痛苦地發洩,而不是和你像以前一樣親密,不需要你任何解釋,就像是她隨便認識的一夜情物件。”
溫仰之這個傻瓜,還以為一切回到了最初。
溫仰之突然意識到什麼:“先掛了。”
電話迅速被掐斷,江鑑清暗暗搖頭。
在什麼事情上都精明,偏偏在雲欲晚的事情上犯糊塗。
溫仰之從來沒有這麼害怕,甚至跌跌撞撞下樓,下樓跑得太急,磕到了有舊傷的左腿膝蓋,但他不管不顧地下樓,腳步聲碗碟聲吵雜的樓下卻沒有云欲晚的身影。
只有傭人和管家在忙。
他叫住管家問:“Camilla