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7章 詞驚弘文館(第1/3 頁)
勸君莫與人爭鬥,勸君莫嘆人記仇,制怒往事隨風去,氣順情平常心頭。
李寬暗示自己,一定不要去發火,跟一個剛剛步入更年期的老頭兒去理論,那就是在給自己找罪受。
誰讓他儒家思想,深入骨髓了呢,孔穎達的那份所謂的善心,無時無刻都覺得這趙王李寬,不應該出現在皇家的人員之內。
而且,這李寬以前不是惹到過人家嘛,現在所謂的報應來了,上次是兩儀殿,被氣得夠嗆,這次可是在人家的主場啊,能讓你個小娃娃,再佔上風嗎?
況且,根本就沒請你來,確切的說,最初的計劃裡,趙王李寬、蜀王李恪和越王李泰,都是要進入弘文館來學習的。
因為當初李世民,讓即將開府的王爵,入駐武德殿的另一個條件,就是要他們都去弘文館學習。
首當其衝的,就是這李寬,而李恪由於身份敏感,一般是被忽略的,弘文館對李恪的態度,也最多就是你想來,我們歡迎,不來的話,我們也接受,總之隨你心情,反正這事,最後還是要皇帝去過問的,我們不出這個頭。
但弘文館的人,提前聽到風聲之後,他們都期盼著那皇家最具學問的小學究,李泰能來弘文館,那是真正以後能做學問的人啊,這可是他們最期待的人啊。
結果李寬沒來,說是因為要練武功,人家的目標是絕世戰將,本來弘文館的人員,也沒期望你個皇家在外治病的野孩子,能來此學習。
但聽說李寬把一個所謂飛行器的東西,讓越王李泰去研究,直接導致了這李泰,也不來弘文館了,這可就把他們的計劃打亂了。
本來還指著李泰,出個什麼優異的成績,做個大學問,最好是得到皇帝陛下的誇獎,那弘文館的這個功勞,不就跟白撿的一樣嗎?
可是你李寬呢,讓我們的希望落空了,讓一個王爵天天帶著將作監的人,去做什麼滑輪組?什麼飛行器?這都是些什麼東西啊?
最可氣的還是,我們想退而求其次的,去邀請這蜀王李恪吧,結果呢,聽說被這李寬,弄得去研究什麼海船了,天天擺弄池塘裡的船隻模型?
而且,這兩位王爺所做之事,是需要很多錢財的,本著得不到就想毀掉,毀不掉就噁心一下的態度,鼓動東西兩臺的御史,試試去彈劾這玩物喪志、空耗國帑的皇家優秀子弟。
但人家說這錢是李寬比武,他們押注贏來,你們管不著,這話透著那份市儈,這皇家皇子,本應一副蛟龍姿態,怎麼就突然感覺像貔貅了呢?
並且很理直氣壯的說道:“二哥說,御史管不著他,我們也一樣,對,就是我李泰說的。”
說這話的同時,李恪也在場,擺出的架勢,就是力挺自己的四弟。
這讓本身就以學問來標榜自己的弘文館人員,感覺這臉面被人狠抽了幾下。
而這惡夢的源頭,就是這李寬,這個剛剛回歸皇家大半年的野孩子皇子,對,就是野孩子,因為這野字,能體現出他的野蠻,狂傲,不服管束。
本有這詩書傳承的學習機會,可你偏偏去練什麼鬼武功,還將你兩個最有富有潛力的弟弟,給帶溝裡去了。
這能不讓人生氣嗎?綜上所述,才讓本就處於,隨時爆發的孔穎達老同志,見到這李寬時,心裡就很是不爽,氣不打一處來啊。
李寬感覺,萬事以和為貴,不想去爭鬥,根本不想去辯解什麼,但本應該受到尊重的軍武,卻被這老儒生鄙視,這就沒道理了。
於是李寬就很輕佻的問道:“孔師這是改投墨子門下了嗎?怎麼總是說練武之人粗俗呢?
還說這沙場之事,有辱弘文館的文風?難道孔師想學那墨家的‘天下皆白,唯我獨黑,墨門非攻,兼愛平生’了嗎?”
別管怎麼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