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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家裡，宋清喬趕緊跑房間裡去開電腦開暖氣，準備大幹一場。

&ldo;畫這個能掙多少錢?&rdo;殷暮一直想問這個問題。

&ldo;得看銷量，現在國內市場不好。&rdo;

做藝術家也挺不容易，承擔的風險直追風投專家。

&ldo;那要是銷量不好呢?&rdo;

&ldo;銷量不好就虧本唄，反正是主辦方虧。&rdo;真替主辦方寒心。

不過這只是當時這麼說說，後來主辦方賺得盆滿缽滿就是後話了。

&ldo;加油喬哥，我相信你!&rdo;

&ldo;那我可謝謝您嘞!&rdo;

宋清喬坐上工作檯，殷暮還站在那兒不肯走。

&ldo;怎麼了?&rdo;

&ldo;沒事兒，別太累著啊。&rdo;

不能幫他分擔什麼，小朋友從以前到現在一直都是一個人承擔起所有事情，需要他承擔的，和本不需要他承擔的。想問問他累不累，可沒有意義，肯定很累吧，問這種話讓人怎麼回答?老實跟你說他累，你又心疼又無能為力，撒謊跟你說他不累，你又自然不相信。晃哥說得沒錯，他有自己的生存方式，他更知道自己該做什麼不該做什麼，殷暮的出現或許對他的生活會帶來某一些變化，可對他的這種生存方式不能。想到這裡，難免有些沮喪。

【小殷，出來喝酒不?】是蘇警官啊。

雖然大白天喝酒這種事兒有點奇怪，但正巧碰上殷暮現在心煩，算是找對時間了。

沒跟宋清喬說，主要是怕打擾到他，到時候他發現殷暮不在家自己也會找他的。

蘇讓混跡在這一片兒，不對，不能這麼說，蘇警官管這一片兒，對哪兒哪兒有白天可以喝酒的小酒館當然門兒清了。

找的這家在一條弄巷裡面，地方不大，有民謠歌手彈吉他唱小歌兒。

這是聖誕節之後第一次見面，略微有那麼點尷尬。

&ldo;你和月姐怎麼樣了?&rdo;殷暮率先把尷尬點挑明，免得等會兒喝酒放不開。

蘇讓也一副老子煩著呢的模樣：&ldo;不知道。&rdo;

&ldo;我就問問，你不想說就不說。&rdo;

&ldo;嗨，其實調來b城是我自己申請的，就是想離我爸媽遠點兒，沒想到他們還要給我遠端相親。&rdo;蘇讓灌一杯啤酒，吃兩顆花生米。

&ldo;你和月姐年紀又不大，爸媽怎麼這麼著急。&rdo;殷暮倒上酒，點上根煙抽。

那蘇讓的父母認識方寒月的父母也挺奇葩的。

&ldo;我跟他們說我對女人沒興趣，就硬是連著給我介紹了好幾個讓我處。&rdo;

等會兒，這資訊量有點大。

&ldo;幾個意思!?蘇警官你是……&rdo;

&ldo;不是!我對男人也沒興趣。&rdo;蘇讓皺眉，&ldo;我只是想好生工作，一個人的日子過得好好的，還有貓有狗要養呢。&rdo;

原來是個鏟屎官，不過不意外，蘇讓看著就有愛心泛濫的感覺。

&ldo;那你直接點跟爸媽說不就完事兒了。&rdo;殷暮沒主意，在跟父母溝通這方面他戰鬥力為負。

&ldo;能說的早說了，也跟方寒月說了，她倒比我爸媽好說話。&rdo;蘇讓舉杯子跟殷暮碰一杯，&ldo;現在咱倆互相當擋箭牌。&rdo;

家家有本難唸的經，不幸的人各有各的不幸。兩人一起幹了一杯。

&ldo;你又在煩什麼?&rdo;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