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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兩個月而已。&rdo;宋清喬說。
&ldo;哈?&rdo;殷暮和孟爾異口同聲驚撥出來。
&ldo;不是嗎?&rdo;
&ldo;不是從日本回來就看對眼兒了麼。&rdo;孟爾記得動車上遇到殷暮那次,倆人還開影片呢。
殷暮也想起來了,宋清喬是從兩人真正確定在一起算起的。
&ldo;是才兩個月沒錯。&rdo;他說。
&ldo;才兩個月啊,感覺跟老夫老妻似的。&rdo;孟爾深感沒勁地嘆氣。
原來也不過才兩個月,相識也不過才半年,感覺上是發生了好多事,可時間並沒有存在太長,那以後更加漫長的時間,該如何度過呢。
殷暮碗裡的餃子都被戳爛了,從回家開始就一直心不在焉。眼睛看著餃子,可目光並沒有聚集在餃子上。宋清喬專門給他包的香菇豬肉餡兒的,沒心情吃。
&ldo;不好吃?&rdo;宋清喬問。
沒可能啊,連一向晚上只喝湯的袁總都吃了好幾個他的餃子呢。
&ldo;小宋,你包硬幣進去沒?&rdo;姥姥問。
&ldo;包了倆,素菜的包了一個,肉餡的包了一個。&rdo;
&ldo;嘿,那我怎麼沒吃到呢?&rdo;
姥姥較真兒起來跟個小孩兒似的,全家就她一個人吃素菜餃,那硬幣去哪兒了?
&ldo;嘎嘣&rdo;一聲,殷書記從嘴巴里吐出個鋼鏰兒來:&ldo;媽,在我這兒。&rdo;
&ldo;你做什麼要吃素的!&rdo;
殷書記委屈,以往家裡的餃子他哪兒敢吃啊,李阿姨也是下手重,餃子餡兒四分之三都是韭菜,吃完整個家裡都是韭菜味兒。這好不容易乾兒子包的白菜香菇餃子能解解這幾天的油腥,還讓他把老人家盼著的鋼鏰兒吃到了。
殷暮看看宋清喬期待的眼神,才終於把那顆皮兒被戳得千瘡百孔的水餃夾起來塞嘴巴里。有淡淡的清甜味,嚼著嚼著,一個硬硬的東西硌得牙疼,吐出來一看,另一個鋼鏰兒。
&ldo;新年吉祥。&rdo;宋清喬嘿嘿一笑,比餃子還甜。
&ldo;你這小孩兒真夠偏心的。&rdo;姥姥嘟囔一句。
老人家撐不到新年去,眼皮子直打架,過了幾十個新年了,沒多大意義便先休息去了。袁總和殷書記坐沙發上看春節聯歡晚會,兩個人有一搭沒一搭聊著天,各自分享些工作上的事。殷暮本來在那兒坐著的,起身倒了杯水也回屋了。
小時候,城區裡面還沒有禁放煙花爆竹的時候,殷暮家裡也沒人帶他放,他只能趴窗戶上看外面的天空,黑漆漆的夜空上綻放著一朵接一朵的禮花,伴隨著鞭炮的震鳴,迎來新的一年。後來,全面禁放煙花爆竹政策實施後,他對過年的興致也一同被禁止了。好在今年,還是看了一次煙花,雖然不是過年的氣氛,但勝似如此。
中國人對新年總是有很多說道,封建迷信。例如,大年初一要保持好心情,這樣一年都會有好心情,例如,大年初一不能拒客,拒客就是拒財,又例如,除夕夜一定要好好洗澡,將前一年的汙穢都清洗乾淨,嶄新的迎接新的一年。所以已經十一點過半了,還有半個小時就是農曆大年初一了,他倆還沒洗澡。
&ldo;一起洗怎麼樣?&rdo;臭不要臉的小白臉兒發話了。
要說臉臭還得是殷暮臉臭,這要繼續下去,臉得臭到明年。
&ldo;成啊,節約時間。&rdo;殷暮率先把毛衣脫了,然後是睡褲,最後穿著條內褲就進了浴室。
反正咱倆誰又不是沒見過誰。
水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