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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想說，一個人承受太累了，我陪陪你吧，可是宋清喬沒有給他說這話的可能，曾若雨看見外人什麼模樣他也是知道的，所以沒有商量的餘地。

&ldo;好歹讓我天亮了再走不是?這個點外面沒有車。&rdo;殷暮扣緊他無力的手裡，指尖摸過他突出的指骨，細細摩挲。

宋清喬不說話，埋著腦袋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ldo;你一定很喜歡她吧。&rdo;殷暮笑著同他交談，這時候不能放他一人胡思亂想，&ldo;能跟我講講嗎?曾小姐是個怎樣的人?&rdo;

宋清喬依舊不答，像沒聽見似的。

&ldo;不喜歡她嗎?&rdo;殷暮繼續問。

&ldo;喜歡。&rdo;他終於開口，&ldo;她比其他人都漂亮。&rdo;

&ldo;她會在家裡跳舞給我看，也會唱歌，明明是隻被囚在籠中的鳥兒，她卻依然那麼高興。&rdo;

宋清喬講得很緩，語氣裡深深的悲傷和無奈鋪在明面上，連回憶起來都不是甜的。

&ldo;她很喜歡宋副司令對不對?&rdo;殷暮想，被囚禁也能夠甘之如飴，那一定是因為愛了。

宋清喬抬眼看他，眼窩有些深，像西方人的眸子，卻是泛的黑亮亮的光，他說：&ldo;只是單方面的喜歡。&rdo;

求不得。剖心噬骨的悲哀。

宋呈穎喜歡的愛的不過是那個他們都不知道名諱的已故髮妻，宋相以的母親。

&ldo;她也喜歡你的，對吧?&rdo;哪會有不疼愛自己小孩兒的母親呢，只是各自疼愛的方式不同，曾若雨一定也是喜歡宋清喬的，對吧?

宋清喬唇齒間發出一聲嗤笑，一閃而過，險些沒有被殷暮捕捉到。

&ldo;你覺得呢?&rdo;他丟擲如此的問題，讓人難以琢磨。

其實已經表明了答案，總結成一個簡單的結論便是，不喜歡。其中的緣由卻複雜，她給予宋清喬的生命是來自於她對宋呈穎的愛，而自然而然的，宋清喬愛她並不等同於宋呈穎愛她，於是這份愛對她而言，毫無意義。

宋清喬愛不愛她，對她而言，不重要。可是她瞭解，所以她有恃無恐，任性刁蠻，驕縱暴戾全都往小孩兒身上撒。只是因為，宋清喬愛她罷了。

作者有話要說：

寫到後邊再轉過頭去看第一章 感慨真的很不一樣啊……

發現自己後面屁話越來越多了……

最近失眠狀況蠻嚴重的有點焦慮orz

不知道多久才能緩過來w

第42章

宋相以同殷暮說過一句話，他說，馴服一頭野獸都比馴服宋清喬來得容易。事實是，人不能同野獸相比。宋清喬是堅定的唯心主義者，他的心作何偏向，全由他自己的想法，他想喜歡你便是喜歡了，想不喜歡你便也就不喜歡了，與你是否努力這件事無關。

&ldo;所以這讓你難過嗎?&rdo;殷暮問，他是難過的，說不出來的難過，不知道是為宋清喬難過還是為自己。

宋清喬笑笑：&ldo;時間久了也沒那麼難過了。&rdo;

既然明明知道做一切都是無用的，為什麼還要去做呢。就像以前說的，他付出並不一定要得到相等的回報，只是他覺得值得就夠了。值不值得的衡量標準在他自己心裡面，他一直在做著，就證明他認為是值得的。

殷暮想，在宋清喬小時候，曾若雨也還正常的時候，他們一定有很多別人無從得知的回憶，她會跳舞給小孩兒看，唱歌給小孩兒聽，給小孩兒講她與丈夫的相遇相知，教小孩兒如何成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