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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不是時間流逝得快，是你的知識都沒裝進腦子裡，知識豐富就不會覺得時間過得快，而是充實。&rdo;李純現在全然一副書呆做派。

&ldo;以前怎麼沒發現你這麼貧呢。&rdo;殷暮白她一眼，熟了嘛，翻白眼也是可以的。

不由得想起以前跟宋清喬在一起的時候，過得多麼多姿多彩……我呸，跟誰在一起?

&ldo;你和袁阿姨多久回去?&rdo;李純問。

&ldo;她最近好很多了，這兩天做個全身檢查，沒什麼問題就回去。&rdo;

袁潔到這邊來看病之後，醫生反而給她用中藥，你他媽說奇怪不奇怪。但恢復狀態就很驚人了，至少跟上了癌細胞的生殖速度，狀態好還能殺死一點兒。

回家之後姥姥可是有一年沒見著孫子女兒了，大擺宴席……其實也就他們仨吃，只是菜比較多而已。

吃了飯殷暮突然說要出去一趟，令人費解。其實他也不是去哪兒，就是想去看看姥爺，以往每年冬天都要去掃墓的，去年不是沒回來麼，估計姥姥也沒去，不知道現在頹敗成什麼樣子。

買了束百合到墓園，他走到姥爺墓碑前簡直不敢相信。比他想像的好多了，公共墓園一般都是定期打掃一次，打掃也就是把這些來掃墓的人留下的焉掉的花束收走，或者留下其他什麼的，收到一起給燒了，讓死人自個兒認領。這縣城的墓園連那些都不如，定期打掃可能得半年才打掃一次。現在殷暮姥爺的墓碑前就擱著一束被風化得幹黑的滿天星。而且這塊墓碑跟旁邊的對比相當明顯，灰塵一看就沒旁邊的厚，特別是照片，擦得乾乾淨淨的。

難不成是姥姥來的?不對啊，姥姥向來送花都送什麼黃百合啊黃玫瑰之類的，送束滿天星是什麼意思?

太恐怖了，誰他媽還來看姥爺啊……知道這個墓的人也就他們一家人……和宋清喬。

殷暮給宋相以打了個電話：&ldo;餵。&rdo;

&ldo;啊，小殷啊。&rdo;宋相以超大聲，那邊兒小星澈好像在哭，哇哇叫叔叔。

嘿，小孩兒機靈，還知道是叔叔打的電話來。

&ldo;我問你個事兒。&rdo;

宋相以換到了個安靜的地方接電話：&ldo;你說。&rdo;

&ldo;你知不知道林園這地兒?&rdo;

&ldo;林園?還是陵園?&rdo;

……

&ldo;林，樹林的林。&rdo;這個陵園叫林園。

&ldo;哦，那我不知道，陵園我倒知道一個。&rdo;宋相以說。

&ldo;哪個?&rdo;

哪個?埋宋清喬那個唄!

&ldo;誒，小孩兒哭了，不跟你說了啊，有空回來吃飯。&rdo;

又他媽打幌子。

算了，殷暮也不在意，繼續打電話問，徐晃陸衡涼各問一遍，反正宋清喬要交代也就只能交代這幾位。

結果答案統統和宋相以一樣。

我操，怎麼有種後背發麻的感覺。

回家之後殷暮問姥姥：&ldo;姥姥，您去年去給姥爺掃墓沒?&rdo;

姥姥琢磨了半晌：&ldo;沒有哇，咋地了?你不說這茬我都快給忘了!趕緊走去看看老袁，指定得生氣了!&rdo;

&ldo;不用了，我今兒已經去過了。&rdo;殷暮摁住她，心裡頭越來越發毛。

&ldo;對了，小暮，你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