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姥姥又不是傻的，無緣無故袁潔就要跟殷暮出國去，她怎麼想都不是這個理兒。

&ldo;姥姥，真沒事兒，我不會讓她回公司去的您放心吧。&rdo;殷暮抱抱姥姥，&ldo;我寒暑假立馬和袁總回來看您，學校一出放假通知我就告訴您啊。&rdo;

姥姥捨不得，差點都要哭出來了：&ldo;多久走啊。&rdo;

&ldo;六月份這邊學位證拿到就過去，機票訂好了您別來送啊，又不是見不著，以前不也是大半年才見一次麼。&rdo;

&ldo;千萬要照顧好小潔啊，你我是放心的。&rdo;姥姥不捨地拍拍孫子的後背，&ldo;小宋不去吧?&rdo;

&ldo;他不去，我讓他常來看您。&rdo;

瞧瞧這馬虎眼兒打得，青出於藍。

這都好幾天了，人間蒸發那兩位依然人間蒸發著。

傍晚殷暮在醫院樓下抽菸，穿件短袖隱隱覺得有些涼快，卻不冷。看來夏天快來了。六月份也越走越近。

手機在褲兜裡振動著，他反應了好一會兒才發現是自己電話在響。一串數字，陌生號碼。

&ldo;喂，您好。&rdo;

&ldo;餵。&rdo;分辨不出是誰的聲音。

&ldo;您哪位?&rdo;

&ldo;我是宋相以。&rdo;

這聲音……宋相以?

殷暮趕緊問：&ldo;宋清喬人呢!?&rdo;

那個說事情辦完第一時間通知他的人呢?

&ldo;出了點情況，我讓小晃過去找你了，讓他跟你說吧，我還有事先掛了。&rdo;

&ldo;……餵!操!&rdo;

緊接著徐晃的電話就打來了：&ldo;殷總，你在哪兒呢?&rdo;

&ldo;z大附屬醫院樓下。&rdo;

&ldo;站原地別動，等我過來。&rdo;

操，用你說麼。

殷暮等了一會兒，抽到第三根煙的時候徐晃到了。

徐晃開著車來的，沖殷暮按按喇叭：&ldo;上來說。&rdo;

坐上去之後，有略微的皮革味兒，殷暮坐的副駕駛，他看了一眼徐晃，發現那人神色有些不對。

兩人排排坐，沉默著。期間袁潔打了個電話來，說準備睡覺了，殷暮說跟朋友說點兒事，等會兒就上去，讓她先睡。

&ldo;袁阿姨住院了?&rdo;徐晃問。

殷暮點頭：&ldo;病情不太好，準備帶她出國去治，你轉告宋清喬一聲吧，順便讓他如果有空的話回個電話，我還有些事想跟他說一下，如果他不想回你讓他看簡訊，我簡訊裡面都說清楚了。&rdo;

他也不知道他說這麼大一堆徐晃記住了沒，抬眼看後視鏡剛好能看見徐晃的臉。怎麼……在發抖?

&ldo;做什麼?&rdo;殷暮驚慌地看向他。

&ldo;轉告不了了……殷總，我真的轉告不了。&rdo;徐晃咬住顫抖的下唇，緩緩開口，&ldo;喬哥他……死了。&rdo;

&ldo;開什麼玩笑。&rdo;殷暮呵斥他一句，語氣倒不重。

這怎麼能拿來開玩笑?

&ldo;我已經說了，你可以選擇不信。&rdo;

就像這話的語氣極其平淡普通一樣，徐晃的表情也極其平淡普通。他沒有做多解釋，似乎已經沒有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