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擄掠醫生(第1/4 頁)
那頭目還在上下打量著陸全城,另外兩人早指著地上的大漢呼叫起來:“還真是頭兒在這裡,揮頭兒——唉,他果然又喝醉了。”
兩人跑去扶起那酒醉的大漢,想是這番折騰,那漢子被弄得迷迷糊糊有些反應,嘟囔著:“……恩公,呃,吾再敬張兄......酒來,再……敬。”
一個漢子皺眉道:“今兒是五月十二了,就知道揮頭兒必定會大醉,唉,這怎生是好。”
那小頭目沒有理會醉漢,繼續打量眼前的二人——都上了年紀,鈴醫打扮且體態纖弱,應該不具備攻擊性,便將口氣鬆緩下來道:“莫問我們是誰,且看你們這身打扮,莫非是遊方鈴醫?年歲也不小了,大半夜的亂竄什麼,還有你那老者抱著的是什麼?”
正叔忙道:“這是我家阿郎的藥箱,我,我們是在後面不遠的土地廟裡歇腳,天冷,沒,沒柴火了......”
一個漢子對那頭目道:“趙頭兒,這兩人半夜三更的在荒郊野外行走,頗為可疑。”
趙頭兒道:“把揮頭兒背上,咱們也去土地廟裡給他擦洗擦洗。”
說完一使眼色,其中一人背起醉漢,另外一人推搡著陸全城主僕便走,小頭目撿起醉漢之物跟在了後面。
幾人回到廟裡,果然看見陸全城的大葫蘆和“懸壺濟世”的招牌,還有一堆快燒盡的篝火,那三人對視一眼,顯然又鬆了一口氣。
那姓趙的頭目撿起葫蘆擰開塞子,馬上就聞到了濃烈的藥酒味道,他將葫蘆遞給陸全城,撿起一根乾柴給篝火燒旺,卻不小心踢上了正叔放在地上的藥箱,力道看來比較大,撞得藥箱裡的瓶瓶罐罐一陣清響。
清脆的瓷瓶碰撞聲,讓他的神色更輕鬆了,不由得暗笑起來。
趙頭兒對陸全城道:“你二人遊方走道,今日可曾聽到或看到什麼嗎?”
陸全城試探地問道:“不知好漢怎麼稱呼,好漢的問話讓老朽摸不著頭腦了,是應該聽到或看到什麼嗎?難道鹿城縣不太平了?老朽看幾位好漢不像是村民,斗膽請問,幾位可是鹿城縣的緝事番役?深宵到此莫非是辦案拿人?”
“嘿,這老頭兒懂的東西不少,眼光還毒得很嘛。”另一邊正在給醉漢擦臉的漢子搶話回答道。
“遊方鈴醫時常遊走江湖,這對招子識人那是極準的。”趙頭兒瞪了同伴一眼,轉過頭道,“沒錯,我叫趙強,那醉漢是我們頭兒,咱們四個都是饒陽郡的府兵,今夜到此是來辦案的。”
“哦?連折衝府的衛士都調動了,看樣子是個大案嘛,莫非對方是殺人劫貨的盜匪,亦或是打家劫舍的山賊?”
陸全城心熱起來,這一路微服私訪下來一直還未遇上什麼冤情,也未碰到什麼新的值得關注的案子,乍聽附近有事態發生,立刻變得很是積極了。
趙強眉毛不經意地一抬,道:“嘿,小小遊方鈴醫有這個見識,難得,怎麼,也敢斗膽打聽案情嗎?”
陸全城忙道:“老朽是看見幾位好漢有配弓弩,腰刀,猜想各位定是官家的使役,這才聯想到案子肯定不會小,好奇心起故而唐突有此一問。”
“非爾等關心的事情莫要亂問,不過最近鹿城縣會出現一股強人,明早你們快快進城不要外出。”
“賊人可有傷人性命?他們是哪裡來的?”
趙強喝道:“你這老兒,好不曉事,叫你儘快離開便是,還要左右打聽作甚?再問下去定將你們當細作鎖了去。”
陸全城忙一疊聲地推笑告罪,尷尬地收聲不再多言。他知道此時還不便公開自己的身份,就算現在拿出了告身和敕牒來,只怕還得有一番解釋,並且跟這些府兵衛士是說不上理的。
另一個漢子道:“趙頭兒,要沒什麼可疑的,咱們就帶上揮頭快走吧,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