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2章 :拒絕(第1/2 頁)
鬱景延:“……”
他頭腦一片空白,甚至於腦海裡對這個聲音,都沒了印象。
很陌生。
而且,讓他覺得很煩躁。
“景延?”電話那一端,蘇蓁小心翼翼的又喊了一句。
鬱景延這才機械性的問道:“你出獄了?”
“暫時還沒有,不過就快了。我在裡面表現良好,最近我又立了大功,所以會被提前釋放,而且,這陣子,我每個星期都能抽出半小時往外面打電話一次。還有……”蘇蓁的聲音怯怯的,卑微的,又帶著喜悅的。
“還有……景延,我的案子可能會被重審,我想,哪怕是我在監獄受到迫害,右手已經廢了。可只要能還我清白……我還是很開心的,就算……我再也回不到從前了,我依然開心……”
她說的那樣卑微,那樣小心翼翼。
就像,一塊潔白無瑕的白布,被人扔在淤泥了,再撈出來的時候無論怎麼洗都已經是五顏六色髒汙不堪了,這不是白布的錯。
但,白布再也沒有了從前純潔的自信了一樣。
鬱景延的心中五味雜陳。
他下意識看了一下病床上熟睡的蘇禾。
蘇禾的臉色,蒼白的沒有半點血色。
即便是這樣,她那一睡覺就微張開的小口,以及她那隨著勻稱呼吸起起伏伏的胸脯,還有那細弱不夠一握的小腰,都和蘇蓁有著天壤之別。
若說蘇禾天生就是能夠勾的動男人情慾方面的尤物。
那麼蘇蓁就是明媚陽光下,清澈見底的泉水。
不僅如此。
蘇蓁還是整個賓夕法尼亞建築界少有的女性天才建築師。
如果不是因為入獄,蘇蓁穩穩當當是要進入大學任教的,將來蘇蓁前途無量。
然而,卻在蘇蓁即將進入大學執教的前夕,她入獄了。
蘇蓁手裡拿著帶血的刀子,被他捅傷的是一個純黑人。
那黑人生的人高馬大,第一眼看上去就覺得他是個慾望過盛的雄性動物。
鬱景延想不通,成績那般優秀,性格那麼陽光開朗的蘇蓁,怎麼會跟這樣的人有什麼瓜葛?
當時蘇蓁哭的滿臉都是亂淚:“不是我殺的,不是我殺的……我不認識他……”
這是蘇蓁被帶進監獄之前說的最後一句話。
等到鬱景延找好律師去監獄裡提見蘇蓁時特意問她:“我們調查過,你和那個黑人沒有交集來往,但那位死去的黑人卻是你妹妹蘇禾的男朋友?”
蘇蓁先是一怔,然後脫口而出道:“你怎麼知道,他是我妹妹的男朋友?”
繼而,蘇蓁又瘋狂的搖頭:“不不不,他不認識我妹妹,這事和我妹妹沒關係,你們不要再調查了,我也不需要什麼律師,我承認了,我認罪,人是我殺的,人就是我殺的啊!”
蘇蓁被定罪了。
卻也給鬱景延留下了深深的疑惑。
那就是,蘇蓁好像是在替妹妹頂罪?
鬱景延質問了蘇家,結果蘇家全家都絕口不提蘇禾和黑人有關的事件,明顯的是在保護蘇禾。
這件事,就這麼煎熬著,如今蘇蓁都要出獄了。
也就意味著,不久的將來,他和蘇禾以及鬱米,都得面對蘇蓁的歸來。
這讓鬱景延不由得又想起了蘇蓁出事前的那一晚。
身在國外的鬱景延突然知悉了鬱家的一件天大的秘密,那秘密把鬱景延打擊的,一個人在國外的酒吧裡買醉到深夜,他把自己喝的爛醉如泥。
最後,他不知自己是怎麼回到公寓的。
只知一覺醒來,自己睡在床上,而床邊有個正在背對著他穿文胸的女人。
“蘇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