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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說的是你的修為嗎?我是說你的命!&rdo;衡殊執起御遙的雙手,看著她愈發青白的膚色,搭上脈象感知已是時緩時急,體內真氣更是肆意衝撞。&ldo;你還能這般安泰自然地與我站著說話,是日日吃了多少苦頭調息平伏的?隨我回梵鏡吧,歇一歇!&rdo;
&ldo;少時修琴,煉化后土幻音,歷劫徵戰,有什麼苦是沒經歷的。忍一忍便過去了。&rdo;御遙笑著抽回雙手。&ldo;巫山之上靈力充沛,亦只能保我一時安好。阿姐如何認為,梵鏡中會有比我自小生長的地方更適合我療傷的可能!&rdo;
&ldo;梵鏡中能讓你睡得安穩,能讓你封了心,凍了情。&rdo;
&ldo;阿姐,我醒後不久,曾去了一趟冥府,見了明曇。本想讓她收回詛咒,送她入輪迴。可她拒絕了。她說入了輪迴便會忘記心愛之人,而無論愛恨,都是她的情,是她白駒過隙的生命裡唯一的色彩。我們神仙,縱然一生不會如白駒過隙般短暫,但於情愛之上,卻真真比不上凡人。我活了二十三萬年,大半生都在修琴問道,帶兵打仗。未動情之前,覺得也是酣暢淋漓的人生。可是直到難得的動了情,方覺人生也可以這般珍貴有意義。縱然無法再壽與天齊,亦無法羽化來去,心中卻也是歡喜的。&rdo;
&ldo;你既覺得此刻人生有了意義,是珍貴的。便是應該好好愛惜,怎能如此任性?你派桑澤去征伐那三族,固然是因為他們有錯,可是急在這一時嗎?如何又非要他去不可?放著五鏡掌鏡司,你不過是在為他造劫,對不對?&rdo;衡殊忍著淚水,&ldo;那日我便說他九尾化赤並不圓滿,果然……私降天劫,你這個樣子,如何擔的起天譴!待他歷劫歸來之時,必是你遭天譴之日!&rdo;衡殊越說越激動 ,最後道:&ldo;我已派柔姬去替了他,定不會讓他歷的此劫!&rdo;
阿御眉目淡然地看著衡殊,&ldo;沒有我的諭令,亦沒有祭琴傳召,五鏡掌鏡司是出不了鏡體領兵作戰的。您大可現在回去看看,被你帶出梵鏡的柔姬,已經被鏡外鳳來琴牽音引回去了。當年母神將五鏡分封與我時,我便在鏡體之外凝了琴音牽制掌鏡之人。&rdo;
&ldo;阿御!&rdo;衡殊又是心疼,又是氣惱。
&ldo;阿姐!桑澤此劫非歷不可!&rdo;話畢,化出水鏡,望著水鏡中硝煙四起的戰場,御遙向衡殊說明瞭一切。
蒼茫天涯處,決戰進入白日化。
風火二神配合默契,火神祭了焰搖幡,風神化出混天鏈,火隨風曳,風隨火勢,一時間鳩鳥族五千先鋒被化為灰燼。
因著桑澤的軍令,二者儼然是開了殺戒,決戰不過一日,鳩鳥族十萬鳥靈已經死傷過半。幸虧侏獳族一萬援軍的到來,牽制了風火二神,一時間兩軍陷入僵局。
入夜,漠鼓又帶著先前的三千精兵上了蒼茫天涯,鳩鳥族頹勢已現,只苦苦守著,望女丑族能伸出援手。以亡百保一的方式,送了數人出去求救。而能擺脫追殺,真正到達墓絕湖第上書信的,不過兩人。
與此此同時,亦收到侏獳族族長遞來的同行出戰的盟書。至此,女蔑、女祭兩位族長方才真正信了此間局面,雙雙躍出湖底,帶軍支援。
距離墓絕湖不過數裡,侏獳族族長一身戎裝,正在相候。三人拱手相拜,女蔑恭敬道:&ldo;是吾等來晚了,實乃多年為上戰場,事事瑣碎,還望族長見諒。&rdo;
&ldo;小心使得萬年船!&rdo;侏獳族族長湊近兩人身畔,於掌中化出盟約密語。女蔑與女祭相視一眼,亦然反掌於上,三人掌中密語掌紋連城一片,只空缺鳩鳥族的那部分,遂三人彼此徹底信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