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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廝磨3
御遙看著身畔熟睡的少年,此刻面色緋紅,幾縷髮絲因汗漬粘在他耳鬢。她俯身吻了吻他的額頭。少年彷彿有所感知,睫毛輕顫,如同一片風中佔雨的飛翅。御遙低頭笑了笑,暗自發誓,以後再也不餵他生鹿血了。
這樣想著,驀然覺得腰間右側一陣濡濕。她皺著眉看去,嘆了口氣,真真是自作自受,傷口裂開了。
御遙趕緊拂了拂衣袖,流桑花香彌散開來,少年又重新沉沉睡去。她望了眼滲血的傷口,只覺得活了二十三萬年,如今算是栽在了一個後生晚輩手裡,簡直欲罷不能。卻又不免發起愁來,如今傷口裂開,總不能再把凌迦喚來縫合吧。
屆時他問如何裂開的,怎麼說,說是他上次縫的不好,那不是開玩笑嗎,他的蠶密小針,他的寒繭線,他的手藝?實話實說,太過激烈所致,這還要不要面子了?
再不若喚醒桑澤,讓他療傷,那他還不知道要自責愧疚到什麼地步!
雖然御遙清楚,根本不怪他,區區生鹿血,刺激刺激凡人可能有點效果。對桑澤這等修為問鼎首代正神的神仙,喝它就同喝茶一般。不過是自己又一次施了流桑花香借他手催化了他們一族的魅術……
想到這,御遙只覺得自己面紅耳赤,看著捂著傷口被血淋得濕噠噠的手,偏偏燕冥長劍刺出來的傷口,從來都是血流不止,不死不休。
御遙仰天長嘆,若是這樣死去,簡直是一世英名付水流,他日只怕洪莽原流傳的就不是她的絕世姿容,赫赫戰績了,而是她的香艷房事……這般思來想去,終於在丟面子和讓桑澤愧疚中,找了個折中的辦法。
她施法斂盡了已經流到地面的鮮血,讓傷口看起來只是剛剛裂開的樣子,不過才滲出一點血跡。捻訣喚醒了桑澤,儘可能平靜溫言,像是在說一件不起眼的小事,對著那個仍有些朦朧的少年道:&ldo;我身上有些不太好,傷口可能裂開了!&rdo;
&ldo;什麼!&rdo;本還揉著眼睛,正欲對她展顏微笑的少年,&ldo;騰&rdo;地坐起身來,&ldo;快躺下,讓我看看。&rdo;
御遙不敢看他,只是順從地躺了下去,把頭偏到一邊。
&ldo;對不起,阿御!&rdo;桑澤看著傷口的血一縷一縷滲出來,心一下揪了起來。
&ldo;沒……沒關係!是凌迦的手藝愈發退步了,沒有縫合好。加之方才是我起身太快,腳下無力,跌倒了,才會這般,不關你的事。&rdo;
&ldo;凌迦神君的功夫我還不知嗎?您若真跌到怎會半點動靜都沒有!您別說了,定是因我,我……&rdo;
御遙忍不住偏頭看了一眼桑澤,只見他眉間微皺,額上已經滲出一層密密的汗珠,給她傳送
靈力的手亦由輕微的顫抖。她心下不捨,伸手握緊了他:&ldo;我沒事,不疼的!&rdo;
桑澤嘆了口氣:&ldo;我知道您不疼,可是您在流血,我……都怪我!&rdo;
御遙只覺心中一股暖流夾著一個酸澀之意湧上來,咬了咬牙道:&ldo;真的不怪你,原是我不好,這兩次都是我用流桑花之氣蠱惑了你,迫你施展了魅術才會這般的。&rdo;
&ldo;阿御!&rdo;桑澤猛地抬頭,怒吼了一聲。
這一吼,委實動了心緒。若說生阿御的氣,倒不是什麼大事。只是如此牽動心緒,本身又在傳送靈力,便影響了&ldo;七星融血大法&rdo;,一時真氣散了出去,無法維持施法。那些痛楚便傾數回歸到了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