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幕間(第1/2 頁)
左喬一行人帶著薛家的手下到了三道河附近的一處老民房。小區老齡化比較嚴重,基本沒什麼四十歲以下的住戶。最靠近河道的一棟樓是左家置辦的兔子洞。顧明朗趁夜把跟蹤鄺鋒的事情搞清楚後就藉著要回局裡先走一步,鄺鋒和勾羽累夠嗆,各自找了房間去睡。左喬說她認床寧願睡沙發,一個人在客廳裡躺了一個小時之後,起身去了書房。
兔子洞的書房遠沒有左喬地下室那麼陰暗,屋子裡有一面不小的窗戶,只不過被厚重的窗簾遮擋,只有房子主人偶爾心情好的時候才會開啟。左喬反手關上門,坐在地上的薛家手下不敢動作,只能語無倫次地向左喬道歉,說自己不是真的要對鄺鋒做什麼。
“這件事你已經解釋得很清楚了。我想問的是另一件事。”
“左小姐您說,我肯定知無不言!”
“你手腕上那塊圓疤怎麼來的?”
薛家曾招募過一批“人才”,其中知名的幾位對曾經是無相會成員的身份並不忌諱。追蹤鄺鋒而來的彭波,殺害欒西的壁虎以及薛家舉薦現在在張韜張棟父子跟前的紅人酈天驕都曾是無相會各個部門的成員。
“這無相會早就給打散了,我加入的晚實在是什麼都沒撈到,只有這麼個醜疤在手上。我只是在薛老闆手底下做事,偶爾也聽張老闆話辦事。這次是之前張老闆想透過鄺鋒額鄺,鄺小少爺牽線搭橋和顧家說上話,誰知道根本沒談攏結了怨……我也就是個做事的,看見他今天在我們酒吧就想著……”
“你們張老闆的確不聰明,看他兒就能看出來。”
“呃是是是……”
“一邊罵他不是東西一邊求他辦事。看出來也是真的沒人幫忙又實在想拜顧家山頭……為什麼不找我呢?不過也不一定能幫得上忙。”
彭波看著左喬玩味的表情,越來越搞不懂她到底想聽什麼,到底說什麼才能讓她滿意。
“你們這些舊部就這樣散落在各地?不再有小幫派了?”
“我也不是特別……汝城沒了!汝城本來就多幫派,從頭開始根本活不下去。所以我周圍認識的老人基本上都是投靠了各個勢力,如,如果不是您家宣佈收手估計是大家的首選。”
“我不這麼認為。接著說。”
在留安之外仍然有不少營地火堆一般的小組織苟延殘喘,他們有的熄滅只留下曾經營火的黑灰便散去得無影無蹤,有的藉助了東風,融合成為了新的幫派。按照彭波的話說,無相會即使還有殘黨,混得好的已經更名換姓,混不好的連自己的姓都保不住,到此已經徹底不復存在了。
“我知道唯一混得好的是鄒冠玉牽的頭。他和酈天驕有過來往,是為了薛張兩家在火車頭的生意……不過!不過他們現在也已經不是無相會的人了。”
“改叫什麼了?”
“沒固定的名稱,大家都叫鄒幫,順口而已。”
左喬舔了舔唇,口中默唸著那句“不復存在”似乎陷入了迷惘之中。當年左嘉致行事謹慎,除了幾個高階頭目和自己人,道上沒人知道無相會的覆滅是左家聯合一切盡其所能達成的。而左喬的往事一度連她自己都無從知曉,不相關的旁人更是一無所知。彭波不知道左喬為什麼盯著無相會,但她是左家人,和其他地頭蛇或勢力天生就是對手,只不過糾結一個已經落寞的舊日幫派,無人知道她是什麼企圖。
“你回去之後,該說什麼不該說什麼都知道嗎?”
“知道!左小姐您放心,我絕對不嘴賤。”
左喬從書架子一排書後面摸出一把鑰匙,走上前解開了鎖著彭波的鐵鏈。彭波也沒動蠢心眼,重獲自由之後對左喬又是鞠躬又是道謝,就差三步一叩首了。
“知道我為什麼留著你嗎?”
“不,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