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如魚得水(第1/3 頁)
邀請賓客和零星幾家媒體記者入場之後,入口正式關閉左家人也慢悠悠現身。左喬跟在左賢左沐後面,和勾羽布蘭登並肩走著。
“姐,你出的短篇集我看過了。我怎麼不知道你在錢德勒那裡寫過這麼多故事?”
“我經常窩在那兒一整天,沒事兒打發下時間。錢德勒在郵件裡提過你,後來你又去過嗎?”
布蘭登嘆了口氣,臉上卻還是笑模樣,明擺著是在拿喬:
“我又去過幾次。說實話我跟你去的那回要不是有正經事我真以為是什麼酒鬼聚集地。你離開沒多久我路過一次,就只是看了一眼門口,門嘩啦開啟了錢德勒那傢伙站在門口直勾勾盯著我非要我進去坐坐。”
“他不會是缺個小提琴手吧?”
“哈!一點沒錯。不過遇見了幾位老師,也不算完全強迫。”
勾羽驚訝於布蘭登的中文竟然如此流利,而且用詞也很接地氣,有些梗簡直是信手拈來。左喬和布蘭登聊起霍斯特往事也沒有忘記旁邊一起走的勾羽,轉頭和她解釋錢德勒救助站是霍斯特當地一個俱樂部,原本只是錢德勒的私宅,後來做了聚會專用。
“你什麼時候去的?”
“十八歲。”
“喔,那可是好久之前。十年前了。”
“是啊,可是看到你出版的短篇集我又有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你不打算在回去看看嗎?”
會場響起洶湧的掌聲,布蘭登沒聽見左喬回覆的話,只得跟著身前的長輩一起笑對眾人,先把那個通天塔似的蛋糕給切了再說。左喬和勾羽默默觀察著現場賓客,顧家顧含玉顧書易顧明心三姐妹到場,胡陶堂姐胡卿也來了,旁邊站著薛德佑,薛英哲和張棟站在一起,寧宵月眾星捧月般站在中間,但周身彷彿自帶防護罩,就算這兩個男人拼了命地和她交談,她都只是淡淡回應,目不轉睛地盯著臺上的左家人。
“人來的夠齊啊。”勾羽靠近左喬低聲說道。
左喬輕聲哼笑,對上薛英哲的視線笑意濃了幾分,挑眉和他相互適示意,到了寧宵月則是淡然一笑,點頭就避開了視線。宴會開場小輩不過都是舞臺道具吉祥物,跟著主持說的詞兒或笑或鼓掌,在長輩點到他們打煽情牌或者誇讚的時候適當地給出相應回應之外,沒有別的要特別留心,故此左喬並不覺得有多煩人難熬,甚至有精力觀察學習在場眾人不同身份不同角度給出的反應,做好筆記來日為己所用。
勾羽嘴上嫌棄,實際有過前幾次和左喬出門的經驗她明白左喬只是參與的少,並不怯場。相反她內心的麻木和茫然會被外界解讀為波瀾不驚和漠視,根本用不著擔心她被人看出來什麼破綻。只是,現場還是有人的反應引起了勾羽的特別關注。不是臺下各懷鬼胎的薛張寧之流而是臺上近在咫尺的左瓊和布蘭登。這母子倆經常錯開視線偷偷看左喬,神情也不是偶然視線掃過或者帶著親緣的慈愛或親暱。儘管勾羽平生不怎麼看到過有人用這種表情看自己,但她依舊清楚的知道這兩張臉滿含擔憂。
左喬曾經和固一家相處過許久,不同與左喬和爹媽過於輕鬆默契的相處模式和之前與叔叔一家的疏離,或許——勾羽大膽猜測,或許左瓊和布蘭登才是真的瞭解過左喬本性的人,尤其是布蘭登——因為他已經第十一次自以為無人知曉地偷偷看過來了,但每次都被勾羽逮個正著。
左嘉致也不喜歡長篇大論地慷慨陳詞訴說自己的成功和驕矜,這場宴會只是一個提供社交的機會,他作為由頭自然知道該什麼時候退場,解散做自由活動。長蛋糕刀劈開多層蛋糕,掌聲再一次山呼海嘯,左喬和布蘭登同時鬆了口氣。左賢左沐邊鼓掌邊看向左喬,左喬順利接受訊息,挽著勾羽上前一步和哥哥們並排站著,布蘭登則去了父母身邊。
左嘉致走下舞臺,排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