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黃花龍芽(第1/2 頁)

吃過飯，商母約了沈清一同去做美容，盛心蕾負責開車，也跟著一道過去。璇子拉著鬱恬非要去做指甲，和她們在飯店門口分道揚鑣。

“去吧，結束了我去接你。”沈闊笑著捏了捏她的手。

她笑著點頭，“好。”

她表情把控得很得體，從洗手間出去後一直是個敬業的演員，把每個場合的戲份都演繹得毫無破綻。直到和璇子一同上了車，才逐步卸下偽裝，眼底的晦暗早已無法遮擋。

璇子興奮地推薦著網上看到的指甲圖案，在她面前一個勁地比劃，似乎有意貼心地調動她的情緒。

“怎麼不去做美容？”

“哎喲，我和周澍一樣，每次見到沈清姐就會害怕，還是和你在一起比較開心。”

“你表姐也在呢。”

“我表姐很擅長和長輩打交道，我媽媽也覺得她說什麼都是對的，我是做不來那套啦。”說完，璇子故意做了個鬼臉，“結婚以後我肯定是要和周澍爸媽分開住的。”

“還沒恭喜你呢，什麼時候領的證啊？”

“周澍過生日之前，戶口簿是我偷的。”後面半句，璇子壓低了嗓音。

鬱恬滿臉驚愕地看著她，“你媽媽明明很支援你們倆。”

“那是她說的場面話啦。”璇子低頭劃拉著手機，“她總是嫌我小，還能再挑挑，可是我就是喜歡周澍啊。”

“你爸爸什麼態度呢？”

璇子一臉得意地側頭看她，“我爸爸幫我偷的戶口簿。”

鬱恬無奈失笑，“所以你真的是小棉襖。”

“那當然。”

她倆來到鬧市區的一處綜合商業廣場，可能週末消費有折扣，樓上有兩層的奢侈品專櫃人潮湧動。商場中庭有一架鋼琴，一個穿著白色衛衣的翩翩少年正在彈奏，璇子拉著她走過去，不停地驚呼：“好帥的小哥哥。”周圍不少人駐足欣賞，紛紛拿出手機拍照錄影。

璇子扯了扯她的衣角，“做了指甲就沒法彈了，不如咱倆各自演奏一曲，祭奠我們失去的指甲。”

鬱恬被她搞怪的語句逗得哭笑不得，“你想彈什麼，太複雜的譜子我可能記不得了。”

璇子也不知道從哪下載的手機App，各種電子鋼琴曲譜應有盡有，最終給鬱恬挑了一首較為熟悉的《Flower dance》。璇子等小哥一曲終了，便上前去溝通，把琴凳讓了出來給鬱恬。

鬱恬攏了攏裙襬坐在琴凳上，輕快的節奏，悠揚的旋律從她指尖緩緩流出，躍動的手指分散了她大腦的注意力，隨著速度的加快，不安壓抑的情緒透過手部的動作肆意發洩出來，她沉溺在自己的世界裡，絲毫沒有在意旁觀者的一舉一動。

璇子單手撐著下巴，一臉豔羨地看著她，在她按下最後一個音節時，鼓掌叫好，周圍也是掌聲雷動，樓上樓下圍了好多人，像是在窺探她最不堪的心事，攪得她心裡一緊，不得不拿起手機落荒而逃。

璇子在後面緊跟著，“鬱恬，你跑什麼呀！”

來到僻靜的安全通道出口，她胸腔上下起伏，深吸幾口氣，終於控制不住，任由眼前的水霧奪眶而出，後背倚著牆壁一點點往下。

璇子找到她時，她正蹲在地上，把臉埋得極深，一下一下地無聲抽泣。璇子小心翼翼地走過去，在她身旁蹲下，輕撫著她的後背，“你怎麼了呀，明明彈得挺好的。”

她抬起頭，臉上漲得緋紅，數道淚痕斑駁，鬢邊的碎髮溼透了，她胡亂地抹開，拿著璇子遞過來的紙巾亂擦一通，佯裝無事地哽咽，“這曲子讓我想起了過世的外公。”

璇子輕拍著她，小聲安慰，“都是我不好，是我非要拉你去彈琴的，你別哭了。”

她擺擺手，強撐著站起來，可能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