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7章 噩夢(第1/2 頁)
威利洛清醒著看著夜晚悲傷,睡著的西弗勒斯其實也沒多好。
他做夢了,很久很久都沒有夢到的夢。
西弗勒斯之所以抓著威利洛的三條尾巴,是因為他在夢裡躲在牆角,手裡死死拽著一個很破舊的棉布娃娃。
他麻木又冷酷的看著面前的,一片血淋淋的抓痕,兩隻耳朵什麼都聽不到。
以往的西弗勒斯可以很清楚的感知到自己在夢裡,他會厭惡的甩掉手裡的破娃娃,坐在牆角,等待著自己自然醒來的時候。
像是在看這一場枯燥無味的電影,沒有樂趣,只有等待。
他旁觀著年幼時自己的噩夢,像是真正的麻木看客,冷笑著評判著那些事後的荒唐可笑。
但是這次,好像不行了。
西弗勒斯不記得自己的父母是為什麼又吵起來呃,好像是父親在外面賭輸了錢還是父親在外面的工作又出么蛾子,也可能是在小酒館裡欠了錢還是因為居住在這個逼仄的小破屋裡。
只記得父親醉醺醺的回來和母親爆發了日復一日的爭吵。
西弗勒斯抱著布娃娃躲在角落裡,他的頭腦發暈,還有點痛,只能靠著牆坐著,好像只要站起來就會直接暈倒。
啪嗒。
不知是什麼東西掉在了地上。
天花板又漏水了?
冬天快要來了,得趕緊補好,不然很麻煩。
西弗勒斯想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但是失敗了,他跌在地上看著地上一滴血,後之後覺得發現自己的額頭被砸破了。
原來只是血啊,還好不是天花板漏水。
西弗勒斯繼續躲在角落裡不吭一聲,只聽著外面的打鬥和慘叫漸漸平息,他把自己的身子裹緊,娃娃被死死的按在懷裡,只是艱難的冒出了一個腦袋喘息。
苟延殘喘,離死不遠。
西弗勒斯那時候是這樣子評價自己的生活的。
打鬥聲已經徹底安靜了下來,伴隨著打鬥聲離去的,還有砰的一聲關門聲。
西弗勒斯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只在昏暗的房子裡看到了一個趴在地上的,有些扭曲的人影。
西弗勒斯繼續在角落裡縮著,後來的西弗勒斯已經記不清到底為什麼要躲在哪裡,但是根據周圍家庭裡經常爆發爭吵而義無反顧去幫助自己母親當做參考。
西弗勒斯認定了自己是一個冷血的人。
但是小時候的西弗勒斯就是不想出去,躲在角落裡,躲在安全的地方,像是一個看著海水漫上來卻只能在傾倒的高樓裡坐著等待死亡的人。
地上的人影久久沒有動靜,西弗勒斯又小心翼翼的探出頭去看,只看到了一片血和血。
西弗勒斯被嚇醒了,抬著頭,玉兔還未西墜,金烏已經東昇,幽暗沉積的黑湖也微微透了一點光亮。
身邊的狐狸靠著枕頭,歪著頭睡著。
這樣睡也不怕得脊椎病。
西弗勒斯看著被攥在手裡的尾巴,輕輕放開,卻在準備把威利洛放平的的時候看到了淺灰色的床單上的一點水痕。
西弗勒斯知道那滴血是怎麼來的了。
“小狐狸不應該傷心。”西弗勒斯低聲的說道。
威利洛沒做聲,看來是睡熟了。
西弗勒斯站起來準備去前面把那些資料處理一下,但是剛下床就被什麼東西裹住了腰,低頭一看,一條毛茸茸的大尾巴拉著他。
西弗勒斯躺回到了床上,抬著頭看著黑湖上空的晃盪的湖水和模糊不清的月亮。
為什麼會莫名其妙夢到那個夢?
西弗勒斯思索著,低著頭看著依舊纏在自己腰上的狐狸尾巴。
“你說為什麼嗎?”西弗勒斯輕輕的摸了摸尾巴尖兒,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