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征途(第1/3 頁)
一望無際的水面上,散落著看似凌亂實則走在陣法裡的幾艘船。儘管水流較為湍急,但在陣法的加持下船體仍舊保持在人能接受的範圍裡頭。
餘興和另外的一些玄銘宗弟子聚集在甲板上,利用著聚靈陣來沖刷經脈。經過幾天的休息,他的肉身已經足以抗住接下來的沖刷。五十次之後,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目光中,餘興悄然離去。
夜晚,船隊將錨拋在附近的一座孤島旁,眾人有的在一旁生火做飯,有的在周邊警戒敵人,還有的在中部修行功法。餘興就是修行功法的那群人之一,他在反覆的練習磐巖固體。
徒手擊碎一塊岩石,又把一邊的大樹擰了下來,送給炊事班來烤火。雖然同行者有善火之人,但是不能讓他把精力浪費在這裡。餘興看著僅僅只是有了些白印的雙手,有些滿足的笑了笑。第一階段的金鐘,已經趨於大成。
磐巖固體的本質,是透過不斷的訓練抗擊打和服用一些特殊藥物,來提高自己的身體強度。一般來講,每個階段圓滿後都可以做到硬抗對應的法器。
餘興在走之前從武器閣裡挑選了一把適用於雷屬性的長劍與更加堅固的貼身軟甲,此次的軟甲在保護到雙腿的同時還不影響靈活性。
長劍還沒有名字,餘興在玄銘宗思考了半天,決定叫它雷鳴。同時還厚著臉皮的朝看守的長老要了一些狙擊槍的配件,並託人把它們和暗匿改造成了中品法器。
現在的暗匿,隱蔽性更為的優越且可以直接使用靈力作為子彈填充,餘興再也不用揹著沉甸甸的彈匣了。
當然,那長老的臉都綠了。
略顯潮溼的晚風吹過餘興流汗的臉頰,親吻著搖曳的樹葉。月光將他的影子拉得很長,宛如在寂寞長夜中尋找家的遊子。看向天空,餘興有些惆悵,想起上一次有時間還是在普通客棧裡頭。
那時還在互相提防的納蘭若,現在卻在一旁和同門愉快的聊著天,真是時過境遷吶。
起身,打算回到船邊的他,被提著兩瓶飲料的納蘭若叫住。回身看去,不知是篝火的映照,還是冷月的洗禮,她那白淨的臉旁上染上一絲紅暈。
餘興接過飲料,發現一股濃烈的酒味從中散發出來。硬著頭皮嘗試了兩口,辛辣的滋味順著喉嚨蔓延到肺部,藥酒的滋補卻同時在修復他身上的暗傷。
這可真是好東西啊,除了有些辣。
回到船上,兩人在甲板旁默契的停下。
略有儀式感的碰杯後,納蘭若緩緩喝下一口酒,看向無邊的水面,開口道:“聽說凡人裡,會有那麼些有著閒情逸致的傢伙,用特殊的語句藉助外物來抒發自己內心的感慨。人們把他們稱為詩人。”
餘興點點頭,他還聽過幾句有名的詩篇,自己甚至還做過一首。雖說談不上格調,倒也頗有些情趣。
納蘭若接著談道:“反觀我們,日日夜夜在不斷的修行,每日提心吊膽。倘若能讓我來挑選,斷然要將此事列入禁忌,永不提及。可惜宗門之命身不由己,父輩之言猶不得逆。”
喝下一口,她似有些醉了,眼神若即若離。話鋒一轉,問:“道友實力深厚,想必對於此事定有些許不同的見解。願聞其詳。”
餘興聽著這頗有些正式的話語,又好氣又好笑。
他怎麼沒考慮過呢?
去雲劍宗的路上、測試根骨的路上、千玄森林的大戰後、客棧裡獨自賞月之時,一直在思考著,從未停止。這種問題幾乎就是無解的,它能讓你陷入無窮無盡的死迴圈,從而摧毀你的心理防線。
注視著納蘭若,他鄭重的開口道:“我就實話實說了,這種比較是沒有任何意義的。
曾經,我也多次迷失在這個問題上,想著要是沒人領我進入修士界,或許不會沾染如此多的因果。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