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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梁青雀站起身的角度可以看見男人垂下的眼睫,初初一聽還未返過神來,沒有想到季元容竟然如此痛快的給出了答案,還以為自個兒是幻聽了,她興奮大於欣喜,季元容的手猝不及防被梁青雀拉住,他垂下眸子看見梁青雀的小手握住了他的手,卻只能握住指尖,微涼的觸感從手指處一直傳至那一顆冷了許久的心。
他也不知是怎的了竟沒有將她的手甩開。看見梁青雀蹲著身子同他視線一平,桃花眸中晶晶亮亮的彷彿是討到了瓜果的小孩子一般,他禁不住唇角也微微上揚,&ldo;季琴師,本宮可是要好好感謝你了,不知季琴師在燕宮中有什麼缺的少的?&rdo;
她急切地想要報恩,可他卻別過臉去不知道在彆扭著什麼道:&ldo;奴才在宮中混得吃的飽便已知足,談何缺什麼少什麼,舉手之勞,公主不必放在心上。&rdo;
他不以為然的事情她卻記在心上,想著以後如果這涼薄琴師有什麼忙需要幫,那她一定義不容辭,手下溫熱之感突然消失,她下意識看了看自己已然空了的掌心。是他將自己的手抽了出來。梁青雀有一瞬間的怔愣,又想著的確二人並未熟識,黛眉微蹙,粉唇嘟起。多少人想要握她的手都不成,他卻將她的手拿開?
對於季元容這樣人來說,手是整個身體上最重要的部位,彈琴撥弦時需要手指用力。熟悉之人都不定會握到,何況才有幾面之緣的梁青雀呢?終是他放低了心防才叫她能握住。意識到自己的反常,薄唇抿緊。
她自己在心裡盤算著些什麼,口中嘟嘟囔囔的不知說些什麼,只能看見那張玉粉雪白的小臉上滿是笑意。梁青雀站起身來,想要活動活動因為長時間下蹲而發脹痠麻的小腿,卻因為晚間用飯甚少而頭暈眼花,一個不留意好巧不巧就撲進了季元容的懷裡。因著季元容沒設防備所以並未接住她,倒是叫她將自己壓在了身下。
她身上的墨綠色的長袍也散了,她沒有發育完全卻已經略顯豐滿的胸部壓在季元容的胸膛上。一呼一吸間滿是甜膩的氣息,同自己身上的檀香味兒交織糾纏在一起。
梁青雀頭暈目眩,看著一張模模糊糊的俊臉不斷放大,只覺得身下軟乎乎的,沒有摔倒時的疼痛感。那桃花眼半睜不睜的,也不能站起來就那麼趴在他的身上。似是覺察到男人想要推開她的動作,她壓住那雙想要推開她的手道:&ldo;季……季琴師,你……你等一下,本宮暈的厲害,讓本宮……緩一緩。&rdo;
看著姑娘嬌氣脆弱的模樣,他動了惻隱之心,這……不應當是他的作為。只是姑娘似乎並不知道這樣的動作十分危險,對於男人來說十分危險。她只是將他當成了個軟乎靠墊罷了,不免想到日後她若是碰見什麼欲行不軌之人,這乾乾淨淨的什麼也不懂,又該怎麼辦呢?
他搖了搖頭將那扯得遠的思緒拉了回來,而身上的重量也在不斷減輕,看見姑娘暈暈乎乎的站了起來,他也站了起來。本想上前扶上一把卻終是止住了,嫣紅的薄唇翕動著想說什麼卻沒有說出口。
&ldo;本宮最近節食,晚間吃的不多,可能是因著這個。&rdo;她摸著椅子的扶手斜倚在椅子上,有幾分春光乍現,和季元容解釋著。讓他知道這並非自己刻意為之,奇怪跟一個小琴師有什麼可解釋的?
那幾點春光他裝作沒有看見,趁著她合上眼睛小憩的當口,鳳眸掃過梁青雀纖細的身體,這姑娘明明和胖字搭不上一丁點兒的關係,又為何要節食呢?
外殿一時間陷入了寂靜,她休息了一會兒,抿了幾口香茶才略緩了過來,本想著叫季元容退下,可她突然想起早上遇見他時他匆匆往嘉裕宮走的事情,按捺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