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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桃花眸中有幾分嫌惡之色,除去他親手將她的父親殺死,好像再沒做別的事情叫她嫌惡成這種地步,他一挑長眉道:&ldo;孤怎麼髒了?&rdo;
梁青雀聞言,似乎是被氣的,竟然笑了出來道:&ldo;你這樣道貌岸然,昨兒個晚上不是寵幸了個小宮娥嗎?怎麼?害怕被人詬病,說你沉湎於女色,竟然將人趕出了宮外,是嗎?&rdo;
她的眸子清凌凌的,彷彿天底下最純淨澄澈的寶物。她所說的話哪裡是在問季元容,分明就是徹底將季元容判定為這樣或者那樣的人。
季元容聞言,不怒反笑,他彎下腰來,與梁青雀的視線保持水平一致,就這麼看著梁青雀的眼睛,絲毫沒有躲閃道:&ldo;哦?孤怎麼不知道孤昨日和一小宮娥交好?&rdo;
&ldo;再說了,就算孤現在納了個把的妃嬪,好像也輪不到你在這裡說三道四、指指點點吧&rdo;,他眸中一冷,明明是比夜色還要纏綿的音色,眸中卻處處透露出冰冷來。
梁青雀被他的這副模樣嚇怕了,嬌軀不自主地抖了起來,她先將小臉兒別開,不去看季元容,蒼白顏色的唇張張合合卻也說不出話來,然而又聽見季元容道:&ldo;公主你莫怕,孤知道,你是喜歡孤的。&rdo;
她轉過頭來,看著季元容那張精緻而挑不出一丁點毛病的臉。是了,她一直都是喜歡季元容的,一直一直,很早很早。
&ldo;吃醋了?孤沒有,那個小宮娥想要爬上孤的床,這才被孤趕出了宮。孤沒有將她處死,已經是很仁慈了。&rdo;
他有些支撐不住這個昏沉著的腦袋來,想要趕快閉上眼睛休息,甫要爬上架子床,卻又叫梁青雀伸出的小手抵住了,&ldo;你……那你也不能隨便上了本宮的床!本宮還記得,本宮的父親是被你殺死了的!你別……別以為本宮會忘了!&rdo;
話說到後面,竟是帶了哭腔。季元容嘆了口氣,&ldo;別哭了,不是孤也會是別人。&rdo;
他說完這句話,便還是上了梁青雀的架子床,長臂一伸便將那被梁青雀扔到地上的枕頭被子拿了上來,閉上鳳眸,一切煩心事都拋之腦後。
第40章 心機
那姑娘大約是被那句不是孤也會是別人噎住了,只能眼睜睜地看著季元容躺在自己的身側,她抿著唇看著這個男人,到底也是分不清楚是她錯還是他錯。她咬著下唇,直盯盯地看著躺在一側的男人。
入睡之後,他整個人都好似柔和了不少,眉眼間攜帶著平和之色,不如醒來時那樣咄咄逼人、清冷矜貴,梁青雀不由得看的痴了,卻發現男人原本白皙的臉上此時有些微微發紅。梁青雀皺了皺眉。
西偏殿內雖然地龍燒的旺了一些,可也並不至於使人熱到臉上紅成這副模樣。梁青雀狐疑地伸出右手,卻又停在了半空。這男人同她吵架的時候,底氣那樣足,怎麼可能會生病呢?她躺了下來,翻了個身蹭到床的另一端,離季元容遠遠的。
只是她抱著被子,睜著眼兒毫無睡意,說到底還是對那男人放心不下。只好又滾了過去,翻到男人的身旁。一隻胳膊撐起身子來,然後將手放在男人的額頭上。
她是沒有伺候過什麼生了病的人的,不過她也能夠知道男人一定是發起了燒,額頭上的溫度高的驚人。她趕忙收回了小手,也不慌不忙,越過男人的身體,下了床。
身上隨意披了件月白色褙子就急匆匆地光著腳跑到西偏殿的門口。門一開啟,便是鋪天蓋地的冷空氣向她襲來,她禁不住打了個哆嗦。今夜守夜的是周善,梁青雀急匆匆地將情況都同周善說明瞭,看著周善跑著往東偏殿去,這才放下心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