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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主子，這個是……&rdo;

&ldo;吃了它，他才能安安穩穩地在這人間界做個普通人。&rdo;他體內的妖界皇族血脈太過惹人注目了，她若是不在了便沒人為他遮掩了。

黑蛇緊緊地握著錦盒，猶猶豫豫地問道：&ldo;主子，咱們是真的要回妖界去了？&rdo;她們離開妖界迄今也不過二十年，當初因為南瑗到人間界來，主子覺得這是可乘之機，遂帶著她和棠羽一道尾隨而至。

這一呆就是多年。

北鈺拔下髮髻上的釵環，冷笑了一聲：&ldo;怎麼，你這還捨不得走了？&rdo;

黑蛇低埋著頭，悶悶道：&ldo;妖界不是什麼好的地方，主子，我們為什麼不能一直待在這兒呢？&rdo;

&ldo;這兒再待下去就該出事兒。&rdo;北鈺頓了頓，突地眼中冷光乍現：&ldo;而且，你莫不是忘了，妖界還有正事兒等著我們呢。&rdo;

殺母之仇，主兇落網，其他的幫兇一個也逃不掉，該死的死，該下十八層地獄的，就讓她親手送他們下去吧。

她在人間界滯留多年，原想著能走過一世的，可終究還是要回去了。北鈺目光怔怔地看著壁上的美人圖，美人執花溫秀素雅，那輕笑的雙瞳裡是數不盡的溫柔。

&ldo;女兒很快就會送他們下去向您贖罪。&rdo;

黑蛇靜悄悄地退了出去，也沒帶其他宮女，獨自帶著丹藥去了二皇子的住處。

北鈺在暗室裡待了一會兒便出來叫了宮人備水，她一人沐浴，直到熱水變的溫涼才從裡面起身，穿著褻衣坐在梳妝檯前，濕漉漉的長髮不知被何處的風吹起，水分瞬間蒸發，不過轉眼便乾爽柔順地披在身後。

黑蛇很快便回來了，她與北鈺梳妝綰髮，眼眶有些發紅：&ldo;主子，你就真的捨得小主子嗎？&rdo;她一個外人都捨不得，那她這個娘親呢？真的捨得嗎？

&ldo;捨不得又如何？&rdo;北鈺微瞌著眼：&ldo;我總不能帶著他回妖界去。&rdo;妖界還有一場硬仗等著她，他跟著她回去受罪麼？

……

黃昏時分，皇后榮氏帶著一隊宮人，坐著肩輿如往常一般向著紫宸殿去。

席則拉了拉扒在樹枝上的盛清清，有些擔憂：&ldo;清清……&rdo;

盛清清食指比在唇上輕噓了一聲，從儲物袋裡摸出一疊符紙，抽了一半塞進他的懷裡，另一半放進自己兜裡，想了想大概沒什麼問題了，這才拉著席則小心跟上。

&ldo;我聽著她的話就覺著怪怪的，估摸著她明日會離開人間界回妖界去，今兒個她肯定會將所有事兒做個了結。&rdo;盛清清難得認真道：&ldo;我不放心，咱們還是跟上去瞧瞧。&rdo;

說到底她還是有些擔心那皇帝，不為別的，就為太后娘娘，她也得去看看。

……

北鈺走進內室的時候，田來福正半跪在床前想辦法給昏迷不醒的皇帝餵藥，他一見到北鈺好似看見了救星，連忙請安。

&ldo;皇后娘娘，您可來了！&rdo;

北鈺接過田來福手中的藥碗，執著白玉勺輕舀起內裡黑褐色的藥汁：&ldo;你去歇著吧，這兒交給本宮便好。&rdo;

田來福求之不得，這幾日聖上昏迷不醒，朝野上出了不少猜疑之聲，他不止得照顧陛下，還得安撫朝堂上的大人們，也是累的不行了。

田來福半弓著腰握著拂塵退了出去，走至門口抬了抬眼欲言又止，在黑蛇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