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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日她在七寒山被盛清清迫著看到的那個女人，和眼前這位皇后生的一模一樣！

當時她就覺著那女人有些眼熟，難怪……難怪……

雖然兩人的氣質完全不同，但這臉壓根兒就是一個模子刻出來的。

&ldo;她的女兒，你瞧瞧這眉眼，是不是長的像極了？&rdo;皇后笑了兩聲：&ldo;我讓你睜開眼睛往這兒看呢，我這手中的匕首可不長眼，小心這小臉蛋兒嘩啦一聲就沒了。&rdo;

&ldo;皇后娘娘……&rdo;盛蔚蔚又顫聲兒喚了一句。

皇后卻是連個眼神兒都沒給她，接著對床上的皇帝道：&ldo;你知道我的脾氣，說動手可是從來都不含糊的。&rdo;

&ldo;榮氏，你到底想幹什麼？&rdo;沈瑜歸睜開雙眼看著頂上的明黃帳子，動了動發乾的雙唇。

&ldo;榮氏？除了剛開始的時候，後來夫妻十多年，你一直都這麼叫我，我似乎還沒告訴過你我的名字。&rdo;皇后把盛蔚蔚交給佘姑姑，蓮步輕移：&ldo;我啊……叫做……北鈺。&rdo;

她走到床邊，扯著帳子俯身，雙目灼灼地盯著他：&ldo;你心心念唸的那個人叫做南瑗。多可笑啊，是不是？你念著人家，人家卻是從來就沒把你放在心上過，只當你是一道春風，過眼無痕呢。&rdo;

沈瑜歸扯了扯被子，喃喃道：&ldo;北鈺……南瑗？你們是親姐妹，難怪生的一模一樣了。&rdo;

&ldo;不不不。&rdo;北鈺晃了晃手指：&ldo;真蠢呢，叫你去七寒山看了一場大戲還沒明白嗎？我們不是親姐妹也長的不一樣。我們是妖啊，變換一張臉不是輕而易舉的事情嗎？&rdo;

她嫌惡地摸了摸自己的臉：&ldo;我變成她那副樣子，還不是為了騙你這個蠢貨嗎？&rdo;

沈瑜歸扭頭避過她的視線：&ldo;你到底想幹什麼？&rdo;

北鈺在床前踱步，詫異道：&ldo;看不出來嗎？我在挖苦你啊。&rdo;

沈瑜歸疲憊地撫了撫額：&ldo;你給我下了藥？&rdo;

&ldo;下藥？陛下，那是凡人才會使的低階手段。&rdo;北鈺玩弄著手上的匕首：&ldo;我對著你輕輕吹上一口氣，可比什麼藥有效的多。&rdo;

沈瑜歸嘆了一口氣：&ldo;適可而止，北鈺。&rdo;

聽到北鈺這個稱呼，她明顯一愣，不過一瞬又緩過了神來。從懷中掏出青瓷瓶在他面前晃了晃，她將瓷瓶的蓋子揭蓋，遞到了他的耳邊。

沈瑜歸依舊目光渙散地看著上頭，直到那瓷瓶裡傳來聲聲慘叫才讓他微微凝神，良久方啟聲：&ldo;裡面是……&rdo;

北鈺聽到他問話似乎很高興，接聲兒道：&ldo;南瑗啊，也就是當初你在送玉坊碰見的玉泠，你心心念唸的人兒。&rdo;隨即她又對著盛蔚蔚招了招手，黑蛇見她動作將人押了過來。

&ldo;你也聽聽。&rdo;北鈺又將瓷瓶放到了盛蔚蔚耳邊，那悽慘的哀嚎聲直叫人頭皮發麻汗毛倒豎。

兩人的表情都算不得好，北鈺瞧著只覺得心頭順暢的不行：&ldo;說起來南瑗這個賤人到了我手上受盡千絲引的折磨，也算是洩了我心頭不少恨意。&rdo;

她大大方方道：&ldo;南瑗那賤人害我母后，往日更是處處針對陷害於我，她應該算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