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你救不得他(第1/2 頁)
次日,楚禾國朝堂之上,身著絳紅博袍,繪有九頭玄鳥騰紋,頭戴九冕旒,濃眉熊眼,短卷濃胡的中年男子坐在王位上。
階下,申居走上前作禮道:
“啟稟王上……”
“不用說了,寡人已經全部知道了!”
楚禾平王熊渠直接打斷了申居的話。
“王上?”
申居眼角的餘光撇向前方的原平君熊歇,似是明白了些什麼。
“安伯侯,你該知道曜日國是我們的敵人,把糧食運過去養活了他們,那日後戰場上流的就是寡人的將士們的血。”
“死一個無關緊要的商賈,換來的是數不清敵人的性命,運糧一事休要再提!”
“可是王上,這朱陶也是我楚禾國人啊!”
“難道就真的不管他的死活了嗎?”
申居再次作禮,眼角閃過的餘光示意寧泉侯鄒平渠快些和他一起向王上懇求。
鄒平渠走上前朝向楚禾平王熊渠作禮,只是他接下來的話卻是讓直接讓他傻了眼。
“安伯侯,你真是糊塗,莫不知商人最為重利。”
“朱陶雖為我二人之岳丈,但在家國大義面前,孰輕孰重,你可要細細斟酌!”
“你——!”
看著鄒平渠那副大義凜然,舍小家為大家的模樣,申居氣得都快吐血了 ,昨天他鄒平渠可不是這般跟他說的,明明信誓旦旦 拍著胸脯說定要竭盡全力也要保全朱陶,現在卻是直接把他給賣了。
“王上!”
“當年昭靈先君在位之時,也曾遭受過水禍,是曜日國淵吉子爵派遣糧隊救我楚禾國災民於水火之中!”
申居不肯就此放棄,仍想要拿往年之事來換取他的王的一絲憐憫,只是他剛說完這些,原平君熊歇直接站了出來,指著他的鼻子,冷聲呵斥道:
“就算有,那也只是我父王在位之時的事情,現在楚禾國的王是我的王兄。”
“更何況我們之後又不是沒有還糧給他們!”
“安伯侯,莫要忘了你是楚禾國人,不是他曜日國之人!”
“我……”
這一頂通敵叛國的帽子扣下來,申居就算再據理力爭,也不敢再為朱陶求情,後面乾脆直接跪伏在地
“臣一片忠心,萬不敢生有二心,還請王上明鑑!”
“好了,原平君。”
“你和安伯侯也算是裙帶關係,他一片赤膽忠心,不會對不起楚禾國的。”
熊渠擺了擺手道
“運糧的事情不必再提,退朝!”
隨著朝臣一個一個的退去,只剩下申居一人還跪伏在那裡。
待到人走的差不多了,那熊歇和鄒平渠便走了過來。
“安伯侯,你這又是何苦呢!”
“明知道事不可為,卻偏要惹得王怒而為之。”
站在一旁的鄒平渠,一副事不關己,高高掛起的樣子,似乎那朱陶真的跟他一點關係都沒有一樣。
“我只知道,答應了別人的事情,就要履行自己的承諾。”
“更何況,朱陶還是你我三人之妻的父親!”
申居踉蹌的從地上站起 憤怒讓他身體顫抖著,胸前的怒火一起一伏,下一刻就要爆發。
“臨陣倒戈,好不知恥!”
申居指著二人,憤怒的吼道,聲音在整個大殿內不斷迴響著,所幸大殿內也只剩下他們三人,若不然還真是有熱鬧可看了。
“嘁——!”
“裝什麼呀你!”
“怎麼!”
“他是你親爹呀!”
熊歇看著申居,滿眼都是鄙夷,話語中更是充滿了嘲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