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2章(第1/3 頁)
陸運紅在工地上跑,鄭彥秋又要教書,小孩子不好找人帶,陸運紅的母親韓敘芳自己偶爾有病,還要照顧身體不太好陸選南。不太可能來。幸好鍾強施工遠了,離開了鄭彥秋父母家,鄭彥秋母親有空,就來幫著女兒女婿帶孩子,鄭彥秋的母親來和女兒女婿住,幾乎就成了家裡的保姆,一家人還是過得其樂融融。
他重點在跑鍾強的工地,其它的幾條公路也在跑。工程越往後做,他漸漸的發現,因為鍾強在自己監督下,沒有往下轉包,他做的公路質量相對而言居然還算是最好的。但其它公路段的老闆,他也不便去得罪,只要他們的每一部分的質量沒大的問題,就只能和科室的同事們一起,給他們驗收簽字得了。施工老闆們在每次每段驗收之前,都會送紅包,已成了慣例,並不是秘密,而且在大家理解中,這相當於施工方分點紅。施工老闆們給交通局跑工地的人的,是很微小的一部分。因此,誰都拿得心安理得。開始他還不適應,漸漸的認為施工老闆們主動出點血,也算是對他們的一種懲罰。他和同事們一樣絕對沒誰假裝清高;如果自己不要,科室同事們也不好要,而下來大家都會暗地裡討厭、疏遠他,只能被大家孤立,前任科長和王進才時形成的慣如果在他手下變動。他也逐漸的形成了一個理念,驗收每段工程時,施工方若不發紅包,好像就欠缺了一道工序似的,是不完善的。手下的幾個同事包括袁旭,都渴望每次跟著去驗收工程,得點好處,他體會到了大家的這種心理,而他是每次必去的,因為所有工程收方都不能缺少他簽字。如果哪位施工老闆忘了給同事們的紅包,手下的人就會不約而同的找些小麻煩,挑刺,他也懶得加約束,因為他們所挑的刺,其實也是工程中實實在在存在的問題,線不直,面不平,壓不實,都是可以改進的。
鍾強此時,又在鄰近的東寨縣承包到一段工程,修學校保坎的,總工價六萬,他來這裡的時間減少了。沒多久,鍾強帶著四五個年青人來,從他的其它工地調過來的,紋著身,一股社會二流子的氣息,讓陸運紅看著不太舒服。其中一人,他有點眼熟,對方一下子就叫住他:“老師,還記得我不?”
老師?---他聽著這個高雅的稱呼很疑惑,對方是年齡和自己差不多大的,何來老師之說?他想而又想,終於想起來,此人原來是自己初中時,被一班班主任林志明老師排斥到第三班孫老師班上後認識的一位同學,當初在班上很調皮,根本不聽課的,可對方的名字他忘了,對方不介意的說:“記不得了啊?我蔣承兵,專門給你學吹口哨呢?”
陸運紅馬上記起了,兩人止不住笑起來,他說道:“想起了,你、還有盧雲、曾鵬、譚子強和呂小茜,是很要好的朋友。”
“別笑話我們嘍,我們一夥狐朋狗友,沒哪個好的,哪象你這樣啊,認真學習的,就是不同。”
蔣承兵照樣手臂上紋了一隻鷹,他高興的向的同伴們宣佈:“這是我的同學陸運紅,也是我的老師,陸老師,專門教過我吹口哨的,你們不知道啊,他的口哨可是一絕啊,可惜我沒學會。”
陸運紅和他閒聊了片刻,繼續走工地,他們幾個對鍾強千依百順,鍾強一句話,他們都乖乖聽令,明顯鍾強是他們的老大。陸運紅見了,可不好說鍾強,因為鍾強一步步發展到現在,善於結交各路人員是他的強項。蔣承兵這幾個人大都只是二十多歲,和陸運紅年齡差不多,還有一個明顯是三十來歲的,都肥胳膊粗腿,眼睛裡一股愛耍橫的神色,讓陸運紅覺得有意思的是,蔣承兵這幾個流裡流氣的傢伙,到工地上,倒還不是那種挑肥揀瘦,出工不出力混工錢的,他們在幫鍾強分管的路段上來回的跑,吆喝著,儘量的讓民工們多做;而此後蔣承兵他們每次見到陸運紅,像是見到鍾強一樣,總是畢恭畢敬,甚至點頭哈腰,鞍前馬後的一個勁的陪笑臉,遞了煙又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