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這一切本來就是我們的(第1/4 頁)
一位身著斗篷獸人少年看著街上往來的人群,聽著那些流言蜚語神色逐漸怨毒起來,隨後躲進一條小巷裡不見蹤跡。
再次現身時,少年已經來到一處隱蔽的地下建築內,此刻將遮住臉的斗篷帽子摘下來,帶著鐳光色的白髮順著肩膀滑落。
這座難以被人發現的地下建築十分巨大,有將近三個鳳棲殿的大小,層層疊疊的盤旋起來,用白色的礦石提煉出來的白色金屬築成骨架,支撐著整座建築。
在金屬製成的類似街道的結構上,有許多和少年一般的白髮獸人,他們多是有絢爛鱗片的蛇獸人,也有少數具備一根或半根,甚至兩根白色的角。
建築外都是像撒了銀色閃粉的白色礦石,白色的礦石包圍這整個建築,除了大人有時候搗鼓出來的稀奇武器,這個地方只能見到石頭。
石頭,石頭,還是石頭。
他們跟這些白色石頭生活在一起,他們在什麼地方,白色的石頭就跟過去,紮根在那兒。
也多虧了這些石頭,他們才能輕易的製作出只屬於他們這個族群獨一份的東西。
祖先管這些石頭叫白星巖,正常狀態下白星巖堅硬無比,難以熔鍊,但是隻要落入他們手裡,就變得像可以隨意塑造的泥胚,成為他們的武器,成為保護他們的堅甲。
獸人少年沿著街道一路奔向地底,在深處的螺旋狀結構中央,用透明的玻璃盛裝著一團血紅色的物質。
這是祖先留給他們的一線生機,將近一個倉庫那樣大的玻璃容器中,都是鮮血,是連線著他們的,紮根在血緣中的東西。
這團血液散發著妖異的紅色,每當白龍家的孩子出生後,就會得到十滴容器裡的血,成年禮上可以再得到一些,能不能成為先祖那樣的龍人,就看他們的造化了。
這些鮮血在二百年前到現在也只是用去了極少的數量,但沒人知道白龍會不會回來,所以為了那一絲白龍的血緣能繼續苟且的延續下去,採用了這樣節儉的辦法。
獸人少年盯著那個玻璃容器,伸手在空中撫摸著空氣假裝自己觸碰的是玻璃,然後埋怨那隻落在裡格偌特的鳳凰。
如果那隻鳳凰不出現的話,他們怎麼會淪落到這種田地。
“你在這裡做什麼?”
少年猛然回頭,看見一個老獸人嚴厲的盯著自己,老獸人有兩根完整的白角,是白龍家元老級別的人物。
“街上在傳是我們把虎歡害死的。”少年沒有回答老獸人的問題,反而委屈的把地上發生的事說出來。
“聖上會明鑑的,你一孩子別瞎操心。”老獸人聽見他的話,先是一愣,隨後自我安慰似的打發這孩子離開。
“她會管我們麼?”少年壓著情緒試圖不讓眼裡的委屈掉下來,“如果不是因為我們會鍛造,她早就把我們弄死了!”
“憑什麼要她來審判我們,裡格偌特,白星城,這一切本來就是我們的!”
“兩百年前我們死了那麼多費心培養的族人,失去了祖先,她憑什麼坐在那?憑她臉大嗎?”
少年的話剛說出口就被老獸人一掌扇倒在地上,隨後厲聲說道:“回去禁足,三個月內不準到地面上去!”
少年捂著臉,眼裡含著憤慨離開了。
老獸人不知道自己做的對不對,但是他確實貪生怕死,兩百年前,白龍家所有擁有兩根完整白角的獸人甚至女眷都邁向了戰場,他卻因為太害怕躲起來了。
每次回想到那一天,他都恨著自己當時為什麼那麼膽小,如果他有勇氣上去說服其他人不要進入有去無回的戰場,那麼家族肯定不會像現在這樣。
如果他也死了,白龍家可能連苟活在地底的資格都沒有了。
…
下午,白靈就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