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4 章(第1/3 頁)
適才那一番作弄胡鬧,少女寢裙的前襟被揉得皺褶巴巴,圓潤晶瑩的香肩半裸,露出自延頸秀項以下,大片大片的雪白。
她似是受了驚,氣息不定,眸光閃躲,不敢看他。
未曾想,他問如此直接。
師暄妍臉頰潮熱,分明心虛。
寧煙嶼未肯饒過她,右臂捉著少女纖細的皓腕,一把高高地扯過頭頂,抵在木門斑駁的並蒂蓮花紋理上,只要她敢反抗,男人即刻施加力度,令她猶如一隻被牢籠嚴實困住的小獸難以掙脫。
“郎、郎君……”
櫻唇輕染硃色,唇脂凌亂地橫斜著,長眉輕蹙,軟眸含春。
寧煙嶼哂然地欺身而近,略略低下頭,半含審問的雙眼緊凝著少女顫動的烏眸,唇幾乎觸碰到她的鼻骨:“不好說?”
師暄妍幽幽頷首。
一雙小手在襟袖下不安地絞弄著。
“那麼換一種,”寧煙嶼喉結輕滾,沉沉的嗓音低得泛啞,“你除了引誘過我,還用你那些手段,引誘過別的男人麼?”
那些手段……
引誘……
師暄妍怔怔地抬高視線。
隔了一層冰冷的夜霧,瞧不見他的神色,卻能映著窗外被蟬鬢重新引燃的燈籠,覷見他面容的輪廓,頜骨似一筆鬥折,走筆鋒利,透著極致的吸引力。
他的確,是女孩子們都會鍾愛的皮相。
而當時,為了求他儘快兌現承諾,她是主動對他獻身了。
所以他說“引誘”,一點問題也沒有。
她本就不是個什麼好女孩兒。
江拯誣陷她,舅母責打她,侯府人唾罵她,這些師暄妍都不再感到難過。
眼下卻也不知怎的,為他一句輕飄飄的話,便又胸臆難平。
少女咬著牙:“封郎君,我們的關係,不是早就結束了麼?”
寧煙嶼一哂:“結束與否,由得你?”
“……”
師暄妍被他反駁得啞口無言。
半晌,她強詞奪理道:“封郎君,男女關係,本就是男子佔據上風,就算你嫌奴家碰了你的玉體,但郎君粗魯之時,奴家可曾討得半分便宜?”
那晚上,她身上的每一寸肌膚,幾乎都染上了他的指印。
猶如一場鏖戰,大戰之後,她渾身筋骨都痠痛了好幾天。
“師般般,我勸你先回答我的問題。”
左掌扣住她衣衫下纖細腰肢,語調裡七分的清冷勾兌著三分的曖昧,酥人肌骨。
師暄妍明眸躲閃,那道泛著冷凝的視線,卻再也躲閃不掉,揮之不去。
她心虛難言,只得搖晃螓首。
“沒有。”
弱弱地,又補了一句。
“除了你,沒有了。”
她不知他聽了這句話應該有怎樣的反應,只是上首卻傳來一道似是譏嘲的笑聲,被他抵在門牆上的身子,一寸寸發麻。
男人的大掌落在她的顱頂,薄唇微揚:“你弄這麼大的陣仗,讓侯府將你趕出來,目的?”
這女子頗為狡猾,果然口中沒一句實話。
華叔景向他招供,昨日她在開國侯府大庭廣眾之下公開自己懷孕,將師遠道氣得不輕,被拉到祠堂動了家法,後因大長公主緣故,她只是被髮配到這君子小築暫住。
等大長公主對她的興趣過去,侯府會著人給她灌落胎藥。
他不懂。
她做這種損人不利己之事,目的何在。
灼灼的目光,落在少女寫滿心虛的明麗面頰之上。
即便已經到了此刻,謊言一戳即破,她都還能維持著八風不動的鎮靜。
連他,幾乎都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