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九章 王鶴隸(第1/5 頁)
楚雨蕁的軍隊沒有遇到任何抵抗就攻陷了秋山半島的政治中心。不過,這個時候,那裡已經連一個人都沒有了。他看著簡陋的宮室,很難想象他們是如何在這樣兒一種艱苦的情況之下擊敗的時秋雨和盛世源,以及自己的兒子楚雲深。也無法想象那十幾萬人馬,怎麼會聽從這樣兒一個機構的指揮和調遣。
“我聽說過文王和武王,文王以禮儀治天下,所以天下宗周。武王以征伐經營天下,所以得到了天下。但黎九元既不是文王,又不是武王,他是用什麼辦法把這些人聚在一起,讓他們不離不叛的呢”?楚雨蕁對身邊的大太監王鶴棣說道。
王鶴隸雖然是個太監,卻極是有見識,他見到秋山半島的佈局之後,就心裡有了算計,如今見楚雨蕁問他,便立即答道:“黎九元雖未行文武之道,但以霸道馭之,所以更強”。
“此話怎講”?楚雨蕁對於這個論斷,還是覺得比較新奇,並且他也知道王鶴隸的智慧,絕非普通人可比。
“無論是以禮治天下的文王之道,還是以征伐經營的武王之道,都是有侷限性的。以禮治天下,就要求你的政治要比較溫和。以征伐經營,就要求你有絕對的實力。但這兩點在秋山半島上,都是行不通的,所以他選擇了第三種方法,霸道”。
楚雨蕁輕輕的“喔”了一聲,繼續問道:“那麼何為霸道呢”?
大太監王鶴隸隨即說道:“荀子有言:國者,天下之利用也;人主者,天下之利埶也。得道以持之,則大安也,大榮 也,積美之源也;不得道以持之,則大危也,大累也,有之不如無之;及其綦也, 索為匹夫不可得也,齊愍、宋獻是也。故人主天下之利埶也,然而不能自安也,安 之者必將道也。
故用國者,義立而王,信立而霸,權謀立而亡。三者明主之所謹擇也,仁 人之所務白也。絜國以呼禮義,而無以害之,行一不義,殺一無罪,而得天下,仁 者不為也。擽然扶持心國,且若是其固也。之所與為之者,之人則舉義士也;之所 以為布陳於國家刑法者,則舉義法也;主之所極然帥群臣而首鄉之者,則舉義志也。如是則下仰上以義矣,是綦定也;綦定而國定,國定而天下定。仲尼無置錐之地, 誠義乎志意,加義乎身行,箸之言語,濟之日,不隱乎天下,名垂乎後世。今亦以 天下之顯諸侯,誠義乎志意,加義乎法則度量,箸之以政事,案申重之以貴賤殺生, 使襲然終始猶一也。如是,則夫名聲之部發於天地之間也,豈不如日月雷霆然矣哉!故曰:以國齊義,一日而白,湯武是也。湯以亳,武王以鄗,皆百里之地也,天下 為一,諸侯為臣,通達之屬,莫不從服,無它故焉,以義濟矣。--是所謂義立而 王也。
德雖未至也,義雖未濟也,然而天下之理略奏矣,刑賞已諾信乎天下矣,臣下 曉然皆知其可要也。政令已陳,雖睹利敗,不欺其民;約結已定,雖睹利敗,不欺 其與。如是,則兵勁城固,敵國畏之;國一綦明,與國信之;雖在僻陋之國,威動 天下,五伯是也。非本政教也,非致隆高也,非綦文理也,非服人之心也,鄉方略, 審勞佚,謹畜積,修戰備,齺然上下相信,而天下莫之敢當。故齊桓、晉文、楚莊、 吳闔閭、越勾踐,是皆僻陋之國也,威動天下,強殆中國,無它故焉,略信也。- -是所謂信立而霸也。
絜國以呼功利,不務張其義,齊其信,唯利之求,內則不憚詐其民,而求小利 焉;外則不憚詐其與,而求大利焉,內不修正其所以有,然常欲人之有。如是,則 臣下百姓莫不以詐心待其上矣。上詐其下,下詐其上,則是上下析也。如是,則敵 國輕之,與國疑之,權謀日行,而國不免危削,綦之而亡,齊閔、薛公是也。故用 強齊,非以修禮義也,非以本政教也,非以一天下也,綿綿常以結引馳外為務。故 強、南足以破楚,西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