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7章 教書這活怎麼做才叫有本事(第1/2 頁)
李愚同在莫船的心中不是沒有主見的人。 他問愚同時,愚同說,這樣做不也是一種主見麼?原先還想調回去,可現在肖明俠在這裡,我只有在這兒待了。相比你們,我更是個外鄉人,我沒有可依靠的,只有自己了。那就要適應這個環境,不說進步吧,也至少不能給自己帶來一些麻煩。 莫船聽愚同說進步時,心中有種說不來的滋味,只是說,是呀,是該進步了。 愚同說,過去人說書生無用,我還不信,象稽康這些人咋就無用了?可現實中,一般人做不了稽康,我也不行。知識分子要講清高和操守是要有條件的,不是誰都可以的。一月掙的那點錢,要還賬,要生活,已十分的不易,明俠說還想要個孩子,我有時都不知該怎麼做。借學校的錢一直沒錢還,李廣勝走時問過一回,我沒有。劉斌來後總務上的老師問過兩回,我沒法就給劉斌說了,他聽後倒沒說啥,勸我不要為此有壓力,好好工作,什麼時候有什麼時候還。 說到這裡愚同嘆口氣說,你說我該怎麼辦?咱們來陽灣一晃五年了,啥也沒有,只結了個婚。教書這事讓人心苦呀,一面是清閒的不行,一面是窮的不行,你有勁沒處使,也不讓你使。你離又離不開,又不能只這麼閒著受窮,你說怎麼辦好呢?想想也只有向前了。原先向前還想有個大舞臺,能做點事,現在向前也只是為生活了。 莫船說,你說的我也有感觸,能有這樣的體會也算五年的一種收穫吧,也算成熟了。愚同說,這同成熟沒關係,在我只是一種生存的手段,面對這社會只有自己照顧自己了。原先一個人還好說些,現在一結婚,再有個小孩子,就不能只考慮自己了。莫船說,這麼說,只能如此了? 愚同說,咱們從農村出來的,愛農村,也知農民的苦,但對農民的實際瞭解不多,讀了幾年書,見了些世面,便覺著離真理近了,英氣高的不行。現在才算落到地上,現實就是這樣,說應試教育不好吧,可農民從教育中倒底想得到什麼?說白了,不就是希望子女考上學能吃一口輕鬆飯麼。你這麼想時,也就知這應試教育是好的,而且中國社會從古到今就是這麼走來的,教育就是考學。有時讀書,不明白咋就是曹操成了呢?想想就是他不死讀書,還了解實際。在中國幹事,瞭解實情比讀書更重要,按理說讀書也是為了瞭解情況,但咱總愛讀英氣高揚的書,宣揚真理的書。可對現實來說,什麼才是對的呢?不是說實踐是檢驗真理的標準麼,這個實踐說白了就是能行得通,能行得通就是對的,就是真理。咱們老看到教育中不好的一面,心裡總有一個好的教育,可心中的那個好能在現實中行的通麼?行不通它就是不好的,至少對目前的教育是不好的。咱們也說熱愛真理,可什麼才是真理呢?不是咱想的對的東西,而是在現實在能行得通的東西。有時我也苦惱,問自己怎麼才叫面對現實呢?莊子的智慧,是中國的智慧,但卻是失意者的智慧,人越失意時越讀莊子,得意的人讀的是三國和論語呀。再說,就咱們以為不好的教育,卻也推動著中國向前,這就說明在這不好的教育中總有做對的地方,這做對的地方或許就在咱們看不慣的地方。 莫船聽完後,半天也不語,隔了會說,愚同你看得透,也想得多。 愚同說,咱不笨,你看劉斌做的那些事,說的那些話,裡面拐了幾個彎,咱也明白。問題是他敢說敢做,他太瞭解你的心理了,知道你會怎麼想,又會怎麼做。他不怕你想的怎麼,只要你做的符合他的意思就行了。所以你心裡可能反對,可你還是舉手贊同了。想想啥是能力,這就是,要讓每一個人心悅誠服是不可能的,但只要你按他的意志做事,目的就達到了。劉斌是太瞭解中國了,至少是太瞭解這些教師了。以中國的情況換個領導不會比他好到哪去。李廣勝也聰明,但不太理智,魏林科聰明到家,只沒有劉斌的魄力。 莫船說,聽你這口氣,倒對劉斌心服了。愚同說,要說服了也沒錯,咱心裡不服,也要按劉斌的意思做,還搞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