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國病嬌反派的金絲雀(33)(第1/2 頁)
“不好意思,手滑了。” 沈知衍食指扣著手槍的扳機,攤開平芳在掌心上,整暇以待地看著上座笑容凝固的男人。 低沉的嗓音裡絲毫沒有歉意。 更似一種明晃晃的威脅般。 “阮少爺體弱,還是快找個醫生來看看,現在我身邊有個留洋回來的醫生,叫洛青舟先生,不如叫他來給你看看?” “要是燙壞了,大夫人看到了估計要心疼壞了吧?” 沈知衍那輕嘲玩味的神色絲毫不加掩飾,漆黑的眸子裡滿是嘲弄。 他在試探。 也是在警告他。 剛剛那個膽小如鼠的女人江婷就是名義上的阮家掌權人。 除了知知以外,根本沒人知道此時的阮家早就變了天,換了主人。 阮宴年沒有殺掉江婷的原因也是為了掩人耳目,只是那個該死的女人早早就生出了不該有的心思。 江婷十六歲時家裡欠了賭債,就被二十塊大洋賣給了四十歲的阮老頭子,成了二房姨太太。 不過三年,老頭子便歸西。 她正值妙齡,對宅子裡唯一的年輕少爺自然是生出了些許不該有的心思。 阮宴年眸光暗了暗。 江婷那個市儈嘴臉的女人靠滿心算計掌權後,害得他母親鬱郁寡終,撒手人寰。 還有臉朝他求歡,說什麼相依為命。 他不從,便整日裡找人苛待他,想著讓他低頭去求她施捨。 要不是時候未到,他早就將這個女人賞給後門不遠處的梁橋下的乞丐了。 他能忍,所以江婷現在還是個活人。 不過面前的沈知衍又是怎麼看出來的? “不必了,不勞煩沈督軍的軍醫幫忙了,只是皮外傷,抹點擦傷藥就好了。” “倒是沈督軍,還是趕緊去找沈太太比較要緊。” 阮宴年蒼白毫無血色的薄唇勾起一抹淺淡的弧度,顯得有些憔悴。 如琉璃般的瞳孔中笑意不達眼底,輕斂眼眸低頭拂去了腿上長衫未滲入的些許水珠。 字裡行間滿是半真半假的真誠,彷彿真是妥協了下來,真心為他著想一般。 不過沈知衍可不信眼前這個男人。 “阮少爺不知道,知知雖長在深閨大院的高牆裡,但是性子跳脫,說不定躲在哪裡了等著我去找。” “所以……我還是得搜搜貴宅,免得我那調皮的太太躲在角落裡害怕,阮少爺不知道還要白白擔個罪責。” 說完,沈知衍薄唇輕勾,漆黑的目光如同外面晦暗的夜空,帶著幾分冷厲。 翹起的二郎腿也順勢放下,高大挺拔的身子從那木椅子上起來,朝門外走去。 突然間彷彿又想到了什麼,指尖把玩著那手槍,有意無意地隔空指著他的胸口。 只要一開槍,阮宴年就必死無疑。 可穿著暗綠色軍裝的男人只是涼薄地勾了勾唇,低沉醇厚的嗓音中滿是威脅恐嚇。 “哦對了,刀槍無眼,阮少爺還是好好坐在這裡,免得槍又走火了,再傷到阮少爺就不好了~” 說著才輕蔑地睥睨了他一眼,轉過身對著那挺直身板的一排士兵,聲音低沉卻十分鏗鏘有力,不怒自威。 “給我搜,有阻攔的人,就……直接崩了吧。” 最後雲淡風輕的尾調輕揚,讓一旁草叢偷看的下人不禁打了個冷戰,慌忙朝江婷的院子裡跑去報信了。 搜了兩個小時,一無所獲。 阮宅都被翻了個底朝天,都沒看到半絲宋知梔的影子。 難道她真的不在這兒? 沈知衍到了後半夜,那癲狂煩躁的情緒越來越濃郁,恨不得將眼前這個不慌不忙的病秧子給大卸八塊。 “阮宴年,你最好是真的不敢,不然下次可就不是搜搜人這麼簡單了。” 說完又帶著那隊士兵浩浩蕩蕩的離開了。 直到那阮宅的大門被關上,偌大的宅院裡才恢復了寧靜。 院子裡躲著不敢亂走動的江婷直到人都走完了,那顆懸著的心才落了下來。 “剛剛我沒露餡吧?” 女人坐在自己屋子裡的主位上,捏著手帕輕拍著緊張起伏的胸脯。 一旁貼身的嬤嬤搖了搖頭。 “夫人做的很好。” 蒼老恭謹的話音剛落下。 “很好?嗤,你那些齷齪的心思連沈知衍都看出來了,竟然還有臉說很好?” 病弱的男人此時不復溫柔,那清潤的嗓音彷彿籠罩著一層寒冰,化不開,也捂不熱。 凍得女人瑟瑟發抖。 “